别丢!裘亓连忙说,给我,我有用。
之后的几天裘亓去祖绵绵那去的贼勤快,勤快到,裴羽卿一天要差严晚去她那监视三趟,看裘亓和她是不是有在搞不/正/当女/女关系。
好在是没有的。
裘亓只是很单纯的在收集羊毛。
夫人夫人!某天,闭关许久的裘亓突然又蹦跶着出现在裴羽卿面前,带着邀功的表情,眼睛不灵不灵闪着光,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裴羽卿薄唇轻启,还不等张口,裘亓就已经兴奋地夺过话头。
猜不出来对不对!
一旁的严晚:你但凡再多给一秒,我就把正确答案给你掀底了信不信?
当当当!裘亓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她捏着的是一条长而蓬松的围巾,在围巾末端,还坠着两个圆乎乎的毛球,是特别幼稚的款式,街边幼儿园小姑娘一人脖子上一条的那种。
但这个世界还没出现过围巾这种东西,瞧着也是新奇。
裘亓二话不说就给裴羽卿围上了。
毛乎乎的围巾堆砌在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旁,没把人衬得稚气,到更显得清丽脱俗了就是那俩不停晃悠的球球,着实有点打扰裴羽卿散发她冰山美人的气质。
裴羽卿抬起手,摸了摸这围巾的纹理,很软很弹,上面的纹路整齐不复杂,却能把原本一团散碎的羊毛聚集成这一条长围巾,也不知道裘亓私底下用了多少工夫。
大人做这东西很累吧。
这?裘亓摆摆手,她当初闲着无聊,一星期可以织五条,这点程度算什么,不累,夫人喜欢我再给你织个毛衣裤子啥的,要不要?
裴羽卿嘴唇动了动,但一垂眼就看到那两个糟心的毛球在视线里一摇一摆的,咬咬牙,拒绝了,大人留着自己穿吧,我不怕冷。
我自己也有啊!
裘亓掏出自己的那只,是一只帽子,戴上之后,显得她整个脑袋都大了一圈,虎头虎脑的,加上白绒绒的毛边贴着脸颊突显得那双清澈的眼睛更加好看,有种形容不出的萌感。
那帽子上也有只毛球,跟着裘亓的动作一摇一晃的,但裴羽卿却觉得这东西在裘亓身上比在她脖子上的围巾合适多了。
看,还有手套呢。帽子两边的绳子各连了一只毛手套,裘亓贼心机地把手套中间画上了桃心,远处看着和只猫爪似的,保暖又可爱,好看吗!
裴羽卿视线从她被围巾挤得肉嘟嘟的脸颊,挪到那一张一合的毛手套上,莫名脑海中就浮现了半人半兽形态的裘亓,举着兽爪晃着尾巴,和自己的撒娇的样子。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股躁动,形容不上来,但这种情绪来得又凶猛又强烈。
如果这个时候有路过的二十一世纪的好心人,替她翻译一下,那就是
艹,好他妈的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3 17:52:20~20200924 18:0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狗?修?温亚德二世 11瓶;18833610、33900610、roy、A呀!、咚咚锵 10瓶;程老师的郁棠棠 2瓶;逐鹿、南瓜、萌新驾到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钴铑山
雪白的殿堂, 地板上铺满了柔软的毛毯,台阶的主位旁立着一根金黄的权杖,权杖上握着一只有力的手, 那是属于钴铑山之主精灵王的。
父王,兽神在入学测试中败落, 那身上的摄魂蛊一定很快就会将它吞噬,绝对命不久矣。裴炎跪着汇报完, 连忙抬头朝上座那银发威严的男子看去。
他这次一定能得到父王的夸奖。
精灵王沉思片刻, 开口却是问,那她呢, 打算回来了吗。
她裴炎反应过来精灵王问的是裴羽卿,抿抿嘴, 二姐怕是对兽神动了真心,为了救她,不惜牺牲自己, 恐怕已经将钴铑山和精灵族忘在脑后了。
听完他的话, 精灵王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胡闹!
裴炎低头小声呼吸,不敢说话。
我们精灵族的脸面都被她丢干净了。
裴炎忙点头, 父王息怒。
精灵王自己闷了回气,低头看见跪在那的裴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是个废物东西, 我教了你这么多,还是连她都打不过,要你何用。
裴钰暗暗咬牙,心里不服气得很, 但事实就摆在那,他确实技不如人。
可越是认清现实,他心里越气,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他一切想要的东西。
罢了。像是累了,精灵王抬手冲他挥了挥,反正只要等那畜生一死,她也就知道回来了,你下去吧。
是,父王。裴炎从地上爬起来,但不等他走出门外,就有一神色匆匆的侍从走进来。
那侍从先是看了眼裴炎,眼神有些古怪,随后才走到精灵王边上把手里的信纸交给他,王上,这是人族送来的信件。
人族?精灵王紧皱眉头。
他们和人族素来没有多过交流,怎么突然送来了信件。
是匿名的,但那戳印看着有些来头。
精灵王打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脸色刷地黑了,他抬起头看向裴炎,满腔的怒火,这就是你说的命不久矣!
裴羽卿目光扫过那信纸上的字,大概意思说了裘亓没死,不仅没死还把魔神的傀儡杀了,其中细节说得很详细,看着不像是故意造假。
他下意识摇摇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的
你亲眼看到什么?看到它死了吗!精灵王气的狠敲一下权杖,地面都跟着震动几下,给我派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给我把那个不孝女也给我抓回来。
裴炎捏紧拳头,是!父王。
于此同时,裘亓的院子里,却是一派祥和。
诶你们说,裴姐姐和那魔头真就成了?祖绵绵身上套着一件蓬松的白毛衣,手里一刻不停嗑着瓜子。
这身毛衣是裘亓给做的,用的她的毛,这种羊毛制品,院里几个差不多人手一件,小到手套,大到外套,祖绵绵起先觉得把自己脱下来的毛发又穿在身上怪怪的,但很快就被这种软乎乎的触感给俘获,爱上了毛衣,甚至睡觉也想穿着。
同样围着羊毛围巾的林予锦摇摇头,裴姐姐的心思好难猜。
我觉得悬。萧楚儿咔嚓磕下一口瓜子。
怎么说?所有人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钴铑山上那位知道吧。萧楚儿指指东边。
知道知道。
有那位在,裴姐姐别说是谈情说爱,就是这院子都住不了多久了,估计啊,过不了多久就要来人喊她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