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等待的时候,毫无防备的就被人从背后给撒了迷魂药粉,给放倒了。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故意引了张七小姐过来。
其实,又被迷晕了,而迷晕张七小姐的药粉,叫“醉朦胧”,这种药粉不会把人彻底迷晕,而且还带着一股酒香气,何况张七小姐在里头也的确是喝了一点果子酒,有点熏熏然,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有人脱她衣服,当时就吓得酒醒了,尖叫出声,回头就看到衣服在常大太监的手里攥着呢!
加上她身边陪着的长春侯府的管事娘子,口口声声的说是那个人动的手,下人们拦的拦不住什么的……遇到这种情况,张七小姐早就吓的魂不守舍,哪儿还有思考的能力,只知道哭了
自然,是下人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何况这种事情,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开口?
长春侯府的老管家剩下的时间里,更是按照主人家的吩咐,依照剧本演下去,甚至为了表现的忠心一些,还特意用加了冰块的水泼醒了大太监常玉贵,并且试图指鹿为马。
但是又前言不搭后语,引起大家的疑心。
然后就是他们出现了,端王只知道有好戏上演,他就掺和一脚,一脚,又一脚……'恨不得大闹一顿长春侯府。
“好复杂……。”丁田自觉涨了姿势。
“今天早上,皇上在早朝宣布了一件事情。”王佐吃完了水果冰沙,才道:“褒奖了大皇
子殿下。”
“啊?,,丁田愣了愣。
“然后,大皇子获封慎郡王。”王佐嘴角翘的更高了:“赐郡王府一座,就是原来的和郡
王府,和郡王不是绝后了吗?除爵,府邸收回,改个牌匾,就让慎郡王住进去吧。”
和郡王府,在内城的北边,有点偏僻,而且规模不大,中规中矩,和郡王是皇上的叔叔家的堂弟,自由身体就不好,如今人没了,那里也空了。
“这还封了郡王?”丁田不高兴了:“他是暗中勾结的长春侯府吧?怎么能获封郡王了呢
?,,
没惩罚也就算了,还获封?
“获封,才是对大皇子最大的惩罚。”王佐道:“获封一个慎郡王,第一,是断了大皇子被立为储君的念想,哪朝哪代的储君,封号不是太子是郡王的?还有,封王开府,他就得从皇宫里搬出来,日后再想随便进宫,可就难了!再有一点,他现在是郡王,等新君登基了,或许会给他升一级,当个亲王?或者是不升级,那他永远就是个郡王。”
丁田没想到,还有这种解释:“这么说,皇上是不会让大皇子当太子了?”
“当然了!”王佐用手指沾了一下水渍,写了一个字:“慎,谨也。从心,真声。时刃切。”王佐解释给丁田明白:“这个封号,可不怎么样。”
这么明显的信号,朝臣们还看不明白么?
皇上是真的不予立大皇子为太子,哪怕是他长子,也一样。
“而且,皇上将贵妃娘娘,迁到了英华殿。”王佐道:“虽然封号还在,但是已经形同打入冷宫了。”
“搬个地方而已,还不是高床暖枕,形同冷宫又不是真的冷宫。”丁田不以为然:“而且一听那地方的名字,就知道是个好地方。”
“好什么呀?”王佐哭笑不得:“英华殿坐北面南,面阔五大间,黄琉璃瓦单檐庑殿顶。明间开门,三交六椀菱花槁扇门四扇,次间、梢间为槛窗,三交六椀菱花槁扇窗各四扇。殿内设佛龛十八座,供奉佛像十九尊。殿前出月台,上陈香炉两座。台前有高台甬路与英华门相接
一开始,丁田听的一直撇嘴,这还不够好?可是后来他就傻眼了:“你等等,你等等!”
王佐闭嘴,戏谑的看着他。
“你说殿内设佛盒十八座?”丁田抓到了重点:“供奉佛像十九尊?”
“是啊!”王佐点头。
“你说的是英华殿?”丁田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我以为你说的是某个寺院呢!”
“你没听错,英华殿是宫中的礼佛之地,每次宫中办法事啊,或者宫内上到皇太后、皇后以及各位嫔妃们,礼佛的时候,就会去那里拜一拜,那里还有两尊高僧的金身供奉呢!”王佐比划了一下:“每日都要给佛上香,念经……。”
“这跟出家有什么区别?”丁田终于明白了,这是比打入冷宫强一点,可也没强到哪儿去
“所以说,贵妃娘娘,还是贵妃娘娘,只是日后,要过的像个僧尼了。”王佐舒坦的躺了下去:“这个女人,也算是罪有应得,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到了,当年,懿敬皇后,是怎么死的了,这个女人真狠啊,皇上登基之前,在王府里她就敢对亲王妃下手,害死了懿敬皇后,入宫后又因为子嗣的关系,下手害死了恭敬皇后,太可恶了,皇上不会让她死的,皇上要让她活着受罪!”
丁田知道,懿敬皇后,就是当年的敬王妃,永庆帝当年的封号,就是敬王。
而恭敬皇后,是永庆帝登基之后,迎娶的第二任妻子,可惜,听说是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原来背后都有贵妃娘娘的手笔,只可惜,这些年来,永庆帝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想要生儿子,那就一人一个,而且后宫荣宠不衰,前朝却是极力打压她们的娘家。
十几年下来,她们盛极一时的娘家,也被打压的快要散架了。
偏偏她们还一无所觉。
等到皇子们都长大了才发现,当年堪称擎天巨柱的四个显赫家族,顶梁柱不是去世了,就是意外死亡,剩下一群无能的子嗣,家大业大是不假,可是在朝堂上,已经说话不管用了。
“皇上……还好么?”丁田关心了一下永庆帝,两个媳妇儿都被人给害死了,换了谁,心
里都不会好受的吧?
“皇上心里高兴着呢。”王佐翻了个身:“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今天一天都在各种忙,当然了,没人饿着他,可是他就是觉得,吃别的饭菜都不对味儿。
“那我给你做点打卤面吃吧?咸蘑菇鸡蛋卤怎么样?”丁田提议:“再给你切点卤牛肉过
来”
“行。”王佐放松的趴在那里,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