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陈家人也的确是嫌贫爱富,这亲事就退了。
而且为了一个好名声,当时陈家人可是不遗余力的抹黑丁田,不然也不会将原主活生生的气病了,最后是气死了,这个丁田才穿越过来。
其实,丁田看着陈梅这真情实意的哭诉,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用呢?
有资格原谅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自己是没有资格说“原谅”二字的。
原主如果灵魂不消散,他也穿越不过来。
所以,现在的丁田,对陈梅,是铁石心肠的,换句话说,本爸爸根本不在乎你说的是啥。
丁田又往后退了两步,陈梅心里呕的要死,这老是往外退什么退?离亭子越来越远了。
想到这里,陈梅生怕自己失手,干脆,一晈牙,一闭眼,掏出一个纸包,就要奔丁田冲过去……然后她就被人从背后捂着嘴,给迷晕了过去!
丁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郑晨,还用手帕捂着陈梅的嘴,把人迷晕了。
眼珠子差点没瞪下来好么。
郑晨力气还挺大,将陈梅拖去了凉亭里,丁田也跟着他过来:“你怎么?”
“还说呢!”郑晨擦了擦汗:“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不知道被人算计了啊?”
“我……我也觉得不太对。”丁田左顾右盼:“我知道事情不好,警惕得很。”
“再警惕有什么用?”郑晨将陈梅的手抓起来,陈梅的手里,还攥着一个药包呢:“到时候人家给你一撒迷药粉,你人事不知,还不是被人摆布?”
“我……。”丁田无语了。
他在古代待久了,人也古代化了,就没想到这一茬儿。
“那现在怎么办?赶紧跑?”丁田就这么一个想法了。
“跑什么?”郑晨不愧是在京中混日子的太医:“你知道后头有谁算计你?正好,我看到了个熟人,穿着打扮跟你差不多,就他了。”
“那不好吧?”丁田不想累及无辜:“他是无辜的,牵连到旁人……。”
“他可不是旁人。”郑晨小声的道:“那人是宫内的一个管事太监,他的身份,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再说了,他一个内侍,没有主子的命令,怎么出来?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奉命行事,却穿着便装,就算是奉命,也得是偷偷的……。”
所以就算是闹出了事情……麻烦的还是对方。
“可以!”丁田一咬牙。
俩人将陈梅放在那里,然后造成她紧张反倒是把自己迷晕了的样子,将人塞进了凉亭的栏杆下头。
又拿走了那几盖红灯笼。
月亮也照不到的地方,那下头黑咕隆咚的,不特意用烛火照亮,都看不到里头有人。
丁田急急的走回,正好赶上开席,跟端王和宁王坐在一起,他们这一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且是长春候亲自做陪。
没人去闹洞房,因为大家都知道,慕容浩身体不好的连拜堂都没有出现。
指不定这洞房花烛夜,就新娘子独守空闺了。
“刚才也看到热闹了吧?”端王倒是非常健谈,还以为丁田刚才也看到了热闹,公鸡拜堂,就这样的人家,还肖想他的王妃?真是胆儿肥了。
“是啊,是啊!”其实丁田看个屁?
他刚才人都不在这里。
倒是王佐,指着酒糟鸭子道:“尝尝,这可是一道难得的好菜,对了,还有那道盘龙茄子也不错……。”
“这个倒是精致,是松鼠鱼?”丁田看着端上来的一道鱼,头尾翘起,身上浇汁儿。
“这是松鼠桂鱼。”王佐扫了一眼长春候:“桂鱼运到这边,十条里能死九条,就一条能吃的……长春候真是煞费苦心啊。”
丁田明白了。
古代交通不便利,皇宫里都没有新鲜的鱼虾吃,因为运输不方便,活得不好运,死的……不敢给宫里的贵人们吃,万一吃出毛病来,谁的责任?
同样的,京中不产桂鱼,也就是鳜鱼,鳌花鱼。
鳜鱼肉质细嫩,刺少而肉多,其肉呈瓣状,味道鲜美,实为鱼中之佳品。
唐朝诗人张志和在其《渔歌子》写下的著名诗句“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赞美的就是这种鱼。
可是这种鱼,一般都是在南方有的产,北方很少见,何况是京中,四通八达的水道虽然多,可水质并不适合鳜鱼,这东西一般生活在水清的江河湖泊中的近底层,特别喜欢藏身于水底石块之后,或繁茂的草丛之中。
加上这种鱼虽然味道好,营养多,可是这种鱼有个缺点,那就是不能离了水,运输不能太激荡,不然就会死掉!
死了的鱼味道就会差很多。
这么一道菜,花费不菲。
“那可的好好吃吃。”丁田抄起筷子就要吃,被王佐拦住了。
扭头看向王佐,用眼神询问:干啥不让吃?
“丁大人着急了不是?”端王声音超大的道:“这鳜鱼有个忌讳,就是喝茶前后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