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这大冷的天儿,她不用炭笔,用墨笔非冻成冰坨不可。”
这就是炭笔的好处了,任何温度都可以进行书写。
这家的开价很高,谁对上了他们家花魁的对联,奉上纹银二百两,要是对的好,可以拿一封!
甚至对上三个以上的,还可以跟他们花魁喝茶谈心……半个时辰。
“对啊!”丁田美滋滋的道:“拿银子。”
“你就这么爱钱?”王佐都被他给逗乐了。
“你是不知道,这京中的物价有多高,我明年都打算在我家后花园种菜了,这地方……生活太不容易了。”丁田感慨了一下:“再说了,有便宜不占的那是王八蛋,赶紧的,上!”猜谜可以得到花灯,但是丁田手里有灯笼了,所以不要花灯,就要银票。
王佐对了三个对子,赚回来六百两,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丁田,剩下五百两,他自己……揣进了怀里:“这一封是我赚的,这是给你的提成。”
“你这个小气鬼!”丁田才不管,从他怀里抢了银票出来,揣进了自己的腰包:“交公,交公!放心,给你置办点羽绒被子什么的,今年冬天你好铺盖。”
王佐又乐了:“好吧。”
其实他不缺钱,他缺的是爱。
丁田别看小气吧啦的,但是丁田惦记他,他今年一冬天,铺的就是狼皮褥子,盖的是羽绒被,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除了暖身,也暖了心。
俩人溜溜达达,丁田光顾着看谁家给的银子多,王佐呢,则是冲锋陷阵,吟诗作对猜灯谜,就没有一样是他不擅长的,丁田崇拜的眼神简直都要实质化了。
王佐非常享受这种游玩的乐趣。
更享受身边人对他的各种崇拜。
后头跟着的俩人,以及暗卫们,简直是被强塞了一嘴的狗粮。
尤其是各家的花魁,王佐跟丁田虽然戴了面具,但是光凭他们俩身上穿戴的东西就能看出来,绝对出身不凡。
这要是能成为入幕之宾、裙下之臣……于是,一个个努力的朝他们放电,可惜,丁田眼里还是只有王佐跟银票。
王佐呢,他是久经陷阱的一个人,这点小场面,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俩人一路走来,不知道踩碎了多少花魁的芳心,可能是欢乐太过?
还是真的应了那句话:秀恩爱,死得快?
反正这本来挺开心的时候,就糟了天妒,这不,遇到了一个硬茬子。
俩人在庆芳楼这里,见到了一水儿的对联。
一个对联儿一封银子,端的是财大气粗啊!
“一封银子一对啊!”丁田高兴了:“这里有一百多对联吧?他们家有这些钱?”
这可是五万多两银子啊。
“想要?”王佐看丁田的眼睛里都倒映着的不是自己了,是银票的样子,心情好的要不得
刚才那些花魁,看丁田跟他的眼神,让他特别反感。
幸好,田儿一个都没看上……或者说,他都没看见!
“想啊!”丁田想都没想的就点了头:“而且这里好多人……都是才子……。”
这里聚集的年轻才子最多,一个个都满腹经纶的样子,尤其是庆芳楼里有四大花魁,这会儿就在灯台后头高坐。
“庆芳楼是这里三大青楼之一。”王佐道:“已经十年了,而且他们培养出了四大花魁,名字按照风花雪月来排序,精通的也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最得文人墨客的喜欢。”
“所以才有这些人来这里?”丁田想着刚才路过的那些青楼楚馆,貌似都没有这家人多,而且客人们一个个精神抖索,看样子都是有学问的人……只是……丁田用手捅了捅王佐:“你看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嗯?”王佐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说?”
“大冬天的,还摇扇子?”丁田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狐皮围脖,紧了紧。
看着就冷啊!
王佐:“……!!!”
王佐一脸黑线的轻轻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八道……他们感冒着凉是他们自己……活该
”
丁田呲牙,无声的笑了半天,才问他:“那你还能对上吗?”
“小意思!”王佐学着丁田的动作,打了个响指,上前提笔就写了一个下联。
看着王佐非常现代化的举动,这回轮到丁田的脸黑了。
这痞里痞气的人,真的是他男人?
自己是不是带坏了一个好孩子啊?
不过随后,他就认真的看着王佐对对子了。
这第一个对子,上联是:鹰立树梢月照斜影鹰不斜。
王佐提笔就写了个下联:猫伏墙角风吹毛动猫未动。
得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