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错,吃的是燕窝粥,公鸡煲,土豆丝饼,清淡是真清淡,但是好吃啊。
凉拌的小菜,拍的黄瓜。
丁田倒是吃的不错,还有冰镇的果茶。
王族吃的不太多,丁田问他:“没胃口?”
“不是……。”王佐想了想,小声的道:“不如你做的好吃。”
丁田“噗嗤”一下子就笑了:“你这是心理作用。”
他手艺,平平而已,家常味道还行,跟人家这又是燕窝粥,又是金丝土豆饼什么的,根本没法比好么。
何况这些东西,他只吃过听说过,没自己做过,燕窝这种昂贵的玩意儿,就算是在他以前,也没吃过啊。
他们在茶楼用餐,对面的考场里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胡家舅舅掏出外甥给他准备的考试
餐。
丁田自从知道考试的时候,要在里头用餐,他就在折腾了。
其实也不是啥好东西,脱水的蔬菜,虽然没有脱干净,只能保存个三五天,但是足够了。
又有丁田自制的方便面,还有非常软的牛肉干,不是风干的那种硬邦邦的,是软的,里头裹了不少盐和糖,丟在锅里,放入面饼,煮上就是一锅非常美味的热汤面条,尤其是那股味道,非常的馋人。
吃过面条,没睡觉,继续答题。
外甥担心他,对他的此次考试,可谓是尽心尽力了,胡家舅舅答题的时候,倒是心如止水,全心投入。
而外头,吃过了午饭的俩人,正在一张床榻上休息,这个巨大的罗汉榻上,铺了软垫,上头又铺了竹席纳凉。
睡醒了之后,没什么事情可做,王佐就跟丁田普及了一下这乡试。
乡试由天子钦命的主考官主持,凡属本省生员、贡生、监生(包括未仕者和官员未入流者)经科试合格,均准应试,原则上包括州府县学中经过科考名列第一、二等级的生员以及三等的前三名,但实际上凡经过科考,录科、录遗合格的考生均可以应试。
但有过失而罢黜的官吏、街头艺人、妓院之人、父母丧事未满三年的,均不准应试,这是古代的科举规制,出身不好的人,是不能科举的,而且这些要求是针对秀才,连秀才都没考的人,更没资格了。
乡试呢,定为每三年一次,在各省省城(包括京城)举行,凡本省生员与监生、荫生、官生、贡生,经科考、岁科、录遗合格者,均可应试。
有的时候,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庆典加科为恩科,考期亦在八月。
各省主考官均由皇帝钦派。
中式称为“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
中试之举人原则上即获得了选官的资格。凡中式者均可参加次年在京师举行的会试。
“那此次主考官是?”丁田看了看王佐:“谁呀?”
“是新到任的东北总督,胡斐,胡非文。”王佐道:“钦差则是我,但是我没去,反正去不去都是一样的,他们现在不敢作妖。”
因为连着收拾了两次,都是下了狠手,这些官员如今一个个都快成了惊弓之鸟了。
加上胡斐过来了,王佐这才放开了手,同时也是让这帮人看看,新来的东北总督,可比他这个王爷更狠。
实际上,胡斐真的比宁王殿下更狠得下心。
因为宁王殿下好歹在生气的时候,还会板着脸放冷气,可是这个胡总督,即便是生气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样子,整个一个笑面虎啊!
笑面虎更难对付好么!
这些人总算是觉得,宁王殿下当总督,对他们还是不错的……。
丁田躺在榻上打滚:“也不知道舅舅在里头能不能舒服点……。”
“舒坦不了,除非出来。”王佐告诉他:“那里头的号房,比家里的茅房还小。”
考棚又叫“号房”是一间一间的,作为专供考生在贡院内,答卷和吃饭、住宿的“考场”兼“宿舍”。
科举考试是考生每人一个单间。
贡院里的监考很严,考生进入贡院时,要进行严格的搜身,以防考生的身上藏有“夹带”
当考生进入考棚后,就要锁门。考生们参加考试期间,“吃喝拉撒睡”皆在“号房”内,不许出来,直到考试结束。
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
考棚里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炭火即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
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我擦……。”丁田听完,整个人都要不好了:“那要是不小心,摊了个靠近茅厕的位置
“全看个人的运气了。”王佐道:“一般人都要在考试前,走动一下关系,抽签的时候,也给塞红包,看能不能拿到一个好签,那些运气不好的人,抽中了靠近茅房的签子,也只好自认倒霉,那种签子的号房,就是‘臭号’,这个时候苍蝇蚊子多,味道重……呵呵……。”丁田有些恶心:“我舅舅不会那么倒霉吧?”
“不会,你舅舅运气好。”王佐将他从床榻上拉起来:“起来走动走动吧,你坐在这里也无聊。”
丁田起来了,却是趴在窗户上看考场大门:“舅舅千万别那么倒霉……。”
考试的环境是很重要的,舅舅要是在那种环境下,肯定无心考试。
在现代高考的时候,周围都不许过车,外围过车还不许鸣笛呢。
而且也没有谁倒霉的是挨着厕所考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