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扫,这些人看活人就像是在看死尸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平日里耍狠的二赖子,都不敢虎超超的往外冲,都得老实的缩着脖子,蹲在屋里,谁敢抬头或者站起来,往外看,立刻就是“嗖嗖”的两支泛着寒光的冷箭飞进来……都是平民老百姓,这谁受得了啊?
所以都非常乖巧的当自己是鹌鹑。
敢抻膀子不当鹌鹑的都被收拾了,没杀人,就是将人揍了个半死,打断腿的就不少,活着才是遭罪,死了一了百了。
这就是宁王殿下的意思。
你说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狠人,谁不怕?
王佐一路平趟着进了四海赌坊,等找到丁田他们的时候,丁田还在角落里防备的看着“外头”,即贾老五等人。
而贾老五他们已经俯首就擒了,在一进的管事进来刚说完话的时候,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进来了,将他们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用绳子困好,跪在地上,头压下,不许出声……敢出声就是一巴掌,有两个刺儿头,已经被打掉了半嘴的牙。
等王佐一进来,眼里就只剩下丁田一个人了。
“受伤了吗?”看到丁田穿着华丽,还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丁田不是那种爱骚包的人
再看丁田有些狼狈的样子,这是被人围攻了,脸上没有受伤,手里头还拿着一个桌子腿儿,另一只手上擎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手上有点破皮了,其他的地方还好,扇套掉在了地上,扇子也不翼而飞。
“没有……额,您来了?”丁田尴尬的丢掉手里的椅子腿儿,匕首也飞快的收起来。
金不换翻了个白眼儿。
郑当赶紧有样学样儿。
三个人算是被救了,只不过四海赌坊有点惨,但是谁管他?
而且丁田还跟王佐告状:“王爷,这个就是贾老五,四海赌坊的东家……。”
结果他没等说完,王佐就用脚丫子踩了一脚贾老五的头:“他算个狗屁东家,水仙不开花,充的哪门子的独头蒜?这赌坊的东家……呵呵……。”
丁田一嘻:“可是,他亲口说了,赌坊用府试考题的内容开了盘口,而且他还跟人买了考题!”
“考题的事情,你想查就查,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王佐一提起这件事情就生气:“还被人堵在这里瓮中捉鳖了……。”
“我才不是鳖……我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丁田也有点后怕:“都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竟然还敢堵着我们,不让出去。”
要是王佐再晚来一步,他们肯定会受伤,死……恐怕是不会,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
王佐气结:“你呀!”
金不换轻咳一声:“还是回去再说吧!”
再这么打情骂俏下去,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们俩有问题了好么。
“对,带回去,带回去……能抓回去吧?”丁田再是古代官场的小白,也明白,四海赌坊能有底气朝他们出手,估计也是有大靠山的,他怕给王佐不明不白的树立起什么劲敌。
“那就回去再说。”王佐一甩袖子:“回知府衙门!”
“是!”
一行人,尤其是丁田,乐颠颠的跟着王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四海赌坊。
出门之后。,王佐回头,看了一眼四海赌坊的大门:“给本王将四海赌坊的牌匾,砸了!
”
“是!”白三儿他们应了一声。
王佐带着丁田,上了王驾,起驾走人。
丁田咋舌的问他:“这合适吗??”
在古代,一个生意的牌匾,那可是脸面,你拆了牌匾,就跟拆了人家生意是一个意思,何况这是比拆了更狠的……砸了。
王佐这么痛快的将四海赌坊的门匾都给砸了,后头的人能善罢甘休?
“别说一个破府城的赌坊牌匾,就是他们主子的主子府邸,我想拆,就拆!”王佐说完,还用手指头点了点丁田的额头:“下次再来这种破地方,记得叫足了人手,谁敢跟你扎刺儿,拆了就是,又不是拆不了!”
丁田吐了吐舌头:“我哪儿有你这么威风啊!”
非法拆迁,甭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很严重的事情。
没点底气谁敢这么干?
也就宁王殿下这么霸道吧,说拆人牌匾,就拆,没二话。
宁王殿下出手,可比丁爵爷强势多了,将四海赌坊查封了,用的是“总督府”的封条。
加了东北总督的大印。
这样一来,除了总督府,谁都没有权利揭开这封条。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府衙,总督府是总督府,那里虽然有办公的地方,却没有问案的大堂,王佐虽然也想盖个总督衙门,但是他就要走了,这衙门刚起了个地基,等新的总督来了,再说吧。
知府衙门,杜知府已经知道了丁田他们跑去四海赌坊探查,吓坏了,正组织人手,去四海赌坊捞人,就见到王佐来了。
王佐派人围了四海赌坊,本人的王驾加上随扈的人员却压着四海赌坊的东家和管事的,回 到了知府衙门,对杜知府就一个吩咐:“开堂,问案,本王旁听。”
说是旁听,其实跟壮胆也没啥两样。
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在现场,就算杜知府名正言顺的审案,恐怕幕后之人为了面子问题,也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