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的话,早就甩脸子走人了,绝对不会“娇羞”的好么。
大家一阵高兴,尤其是王媒婆,丁田可是给了她两个二两重的“吉祥如意”的小银裸子。成色十足,样式好看。
且不换先生的谢媒钱,也少不了她的。
一伙人倒是没在马家用午饭,而是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金不换说了:“因我的年龄也
大了,很想早日完婚,自明日开始,便走礼下聘,最好是在立秋前成亲,这样的话,秋收的时候,家里的佃户们,来送租子,顺便也能见一见主母。”
这是一种委婉的说法,连借口都想好了。
实际上,是男女双方都大了,也都拖不起,干脆快点成亲得了。
“也好。”马德也是这个意思。
他是怕拖得久了,这亲事再有什么意外,他都不用去打听,都知道张家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幸好啊,他们这边来的是丁爵爷,谁也惹不起的一位。
一行人呼啦啦的来,哗啦啦的走,简直是来去如风一般。
一到府衙,就地解散。
丁田穿着他的官服,进了他自己的办公院落,扯着领子喊:“小风!郑当!快点来帮忙啊
!”
“来了,来了!”俩人快步跑进来,赶紧的给丁田换衣服,他这官服穿着倒是威风好看了,但是这玩意儿是官服啊!
为了挺括,为了威风,这东西是很有讲究的,里层就不说了,最外头的是绣着东西的官绸料子,里面有内衬的,里头还得穿着修身的深青色中衣,然后是里衣……而眼下都过了立夏,
大热天的他等于是穿着长袖长腿的加厚牛仔服,去开了快一个小时了的会议一样!
虽然一大早是很凉快,可再凉快,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啊!
现在他最里头穿着的跨栏背心和小裤衩,都湿透了好么!
最后丁田去冲了个澡,为了不让自己捂坏了,丁田选择穿着跨栏背心和七分裤,再穿着自己的司狱的官服。
司狱的官服也是绸缎做的,轻薄透气,在屋里的中堂那里躺着,有过堂风,自然凉快啊。
不过金不换那边却忙上了。
没娶过媳妇儿,也没有父母亲族帮忙张罗,金不换只能事事自己来,可是他也不是很清楚都要干什么,于是,老郑叔就给他当了参谋,王媒婆更是事事找老郑叔参详,郑当给他当跑腿的,小风也去凑热闹。
府衙里的人知道不换先生要娶亲,一个个都露胳膊挽袖子的去帮忙,大忙帮不上,小忙还不行么?跑个腿儿啊,买个东西什么的……。
晚上的时候,丁田就跟王佐说了,金不换要成亲了!
“他们俩倒是挺般配……。”王佐想了想:“金不换这个人还不错,有能力,家学渊源,那马家的二姑娘……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金不换能自己看上的人,肯定也错不了。”
“是呢!”丁田乐呵呵的道:“我第一次当媒人哎!”
他还挺兴奋,喜滋滋的跟王佐分享了一下当媒人的心得。
难得他叽叽呱呱的说了一晚上,都没不耐烦,等俩人躺在炕上要睡觉了的时候,丁田已经说到了金不换将来有了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你觉得叫金马怎么样?”丁田眼睛程光瓦亮:“这名字多有意义啊?”
“俗气,而且他们肯定不止一个孩子。”王佐道:“要是独子叫金马还行,老大叫了金马,老二难道叫金驴么?”
丁田顿时就“哈哈哈哈……”的在坑上打滚儿的笑了起来。
王佐一直有一个技能,就是一本正经的说着冷笑话,偏偏还能嘻死个人。
虽然说是订了亲,寒门小户的也不那么太讲究,三天之后,金不换就去马家下聘了。
金不换的家财不多,也就这二年,跟了丁田之后,才有了点积蓄,过日子可以,娶媳妇儿下聘礼,就有些简薄了。
丁田身为他的“主公”,丁田一直以为是“雇主”才更合适……自然责无旁贷的替他准备了一半的聘礼。
他这里正好有不少用不上的东西,在库房里扒拉了半天时间,终于弄出来两车,给金不换拉了过去。
富贵长春的大红锦缎四匹、天女散花的大红绸布四匹。
红腊梅花图案的细棉布十匹、白腊梅花图案的细棉布十匹。
金镶红宝石头面一整套,银头面一整套。
一两重的笔锭如意的金裸子二十个;
二两重的八宝如意的银裸子四十个。
加上俩紫檀木的摆件,一扇八开的鸡翅木的屏风……这份聘礼,又有金不换的两头牛,二百两聘金,三十亩上等田,足够了。
而王媒婆则是给金不换开了一张清单,让他预备好。
“他这么多东西,还不够聘礼的吗?”丁田觉得马家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你们那些是你们的心意,我的这些是必须有的聘礼。”王媒婆道:“这都是规矩。”
丁田看了一眼清单上的东西,好么,好多零碎的东西。
什么聘饼,要一担,就是一百个,取“百年好合”的意思。
三牲:两对鸡,两雄两雌(如父母不全,则一对已足够);猪肉三至五斤起双飞(喜只飞),即一片相连开二,以表示丰硕诚恳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