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家早防着他这一手,特意花钱雇了车夫来赶车。
丁田眼巴巴的看着妹子上了马车走了,顿时唉声叹气,家里的人都偷笑,却没人敢说什么
在家又混了两日,他才启程回到北风府。
怡巧赶上春耕时节,好多人都在忙着春耕,杜知府又“下乡”查看春耕的事情了,丁田则是继续在牢房这边上班,王佐没回来,但是有书信来往。
最开始还是正常沟通,后来王佐在信里附了一首小诗,虽然丁田没有作诗的能耐,也觉得那首小诗别有情调,相思缠绵之意,连他这个没啥文学素养的人都能体会得到。
但是他自己不会做,咋办呢?
他买了一盒女人用的大红胭脂,抹在嘴巴上,然后印在了信纸上!
过后赶紧擦干净,将信纸放在阳光下晒干,然后折叠好,放进了信封里。
好么!
王佐的回信激动的字迹都有些不稳了,在信里也开始跟他吐槽,边关的这帮人太难搞了,
让他们认个字而已,又不是上战场,一个个打仗一个顶三个,学习就给他不开窍,今天认识了八个字,明天再问他们,可能就只记住了一个!
你说气人不气人?
还是你好啊,在家的时候,都能吃到你做的饭,在这里就算是天天吃肉也不香……。
丁田当写情书是一种恋爱的手段,所以给王佐写信,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儿,但是其中不乏撩拨的意思;王佐这个古代保守的君子,如何能扛得住丁田这现代闷骚男的手段?
他将在网上看到的、同学朋友身上学到的恋爱手段统统都用上,以前是没机会,如今有了爱人还能不浪一把?
丁田就说我也想你,如今我在府城,府尊大人都去乡下“督查春耕”了,我也很无聊啊!他这信才写出去没两天,他就不无聊了。
这一天,他正在写着小情话,想着对王佐那张俊脸,跟他说:你是我的太阳!
但是后来又一想,这话后来好像是变味儿了?
改成骂人的话了?
那不成了“我日”……靠!
差点骂人!
正在修修改改的时候,金不换闯了进来:“快走!有案子了!”
“什么案子啊?”丁田没精神:“抓了个小偷还是谁占了别人家小媳妇的便宜?”
此地的治安情况还是挺好的,小偷小摸的也不见几个,略有几个人占人家谁谁家的小媳妇儿便宜,不等官差到场,人家小媳妇儿的娘家婆家人一起上,打的那浪荡子连他老子娘都不认识他了!
根本用不上官差好么。
“不是!”金不换兴致勃勃,双眼冒光:“张家老太爷,死了!”
“死人了?”丁田也来了精神:“怎么死的?”
“猝死!”金不换道:“张家老太爷,你知道的,那个七十三岁了的老家伙。”
“他……猝死有啥值得兴奋的呀?”丁田一听就没兴趣了。
张家老太爷都那么大岁数了,猝死是很正常的吧?
七十多岁了,在现代不算什么,但是在古代,就是“人生七十古来稀”啊!
他不管是怎么死的,都应该算是喜丧了。
活到他那么大岁数的,少见,何况丁田见过张家老太爷,因为是有钱人家的老太爷,吃得好,穿得暖,胖撤墩的一看就是三高人群里的佼佼者。
第二百三十九章 猝死
“他家里人报了案啊!”金不换道:“而且我觉得那老头儿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些为富不仁,但是他也不至于猝死……而且还是死在了自己媳妇儿的床上!”
丁田顿时就站起来了:“你说什么?”
“他家里人说他死在了他续娶的媳妇儿的床上。”金不换挤眉弄眼:“有没有意思?”
“有意思!”丁田顿时也不写情书了,直接拿了手指头沾了大红胭脂,画了个红心在上头:“等我一会儿,马上出现场……啊,不是,马上去找田捕头,一起去张家看看!”
“得了!”金不换非常痛快的转身走人,他要是自己去……没个身份可不行,而且如果跟着田捕头去,只能是以仵作的身份去,可是如今仵作已经有人了,他这个“临时仵作”没了市场;跟着丁田去,则是可以狐假虎威,混进去看现场,还被人尊敬,想怎么勘察就怎么勘察…
丁田则是等信纸上的东西干了,才叠好放进了信封里,拿去给信使,信使是来回走的军报通道,因为是送信到总督府的。
等回到衙门,就看到田径他们已经整装完毕,马上就要出发了。
因为跟着丁田他们办案,田径也有了底气,如今精气神非常好。
哪怕是张家的案子报的有些蹊跷,他都没生气,反倒是张家来报案的人……张大管家,有
些尴尬。
“田儿,快!”田径招呼丁田:“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
丁田乐了:“早看到了!”
金不换背着白色的药箱子,这是去验尸的准备,倒是府衙里新聘请的那个仵作,跟在金不换身边,嘘寒问暖的,没办法,这位不是仵作,但是比府尊大人还清闲自在,肯来验尸……他也不敢不让这位验啊!
而其他人都是一脸正气的样子,也是,古代衙门的权威在小老百姓的眼中,那是无上的。或许他们不知道皇帝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但是他们知道管自己这一片的衙役都是谁。张大管家见人到齐了,赶紧一人给了一个荷包,里头装着二两银子:“请诸位多多费心,多多费心,我家老太爷走的实在是蹊跷,我家老爷特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