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只烤全羊,要了八百块的高价,但是三四十个人分一分,一人也才二三十块钱。
分到盘子里一片,吃几口就没了,但是味道好啊。
“那么多和尚庙,你进去一次就得烧一次香,磕一次头,掏一点香油钱……。”王佐话锋一转:“你闲得慌了?”
“我就是想一想而已……。”丁田抹了把脸:“你对和尚庙,有意见啊?”
“也不是……一般的佛家道家高人,都是六根清净,自修功德的,但是某些人却不是,明明是方外之人,却还是插手世俗之事,非常可恶!”王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非常的不高兴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谈这个了,那个啥,回去吧,我有点冷了。”丁田缩了缩脖子:“这天儿也黑了。”
“走吧!”王佐带着他往回走。
回来之后,王富贵上了热茶点心,就小心的跟王佐道:“蔡家人以及白云县县令,都跪在营帐门外……。”
“嗯?”丁田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皆因营帐太大,又都是帐篷,根本阻隔了视线,营帐辕门外发生的事情,他在中间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
“不是让他们滚了么?”王佐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
也是,身为宁王,他能说一个“滚”字,已经是给面子了。
很多时候,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看你一眼,手下人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可是他们不走啊!”王富贵道:“好歹是个县令呢,这次来给送东西,结果蔡家人就跟来了,跪在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是来求王爷伸冤。”
“伸冤?”王佐嗤之以鼻:“冤从何来?要想申冤叫屈,让他们去找县令,县令解决不了,还有知府,知府再解决不了,就去找巡抚、这一层层的府台、道台、藩台、臬台他都不去叫屈,来找我这个制台,太早了吧?”
王富贵呵呵一乐,丁田听的脑门儿有点晕,因为这一堆名称,他都不太清楚是干啥的。
不过他也没问,觉得都是离自己太远了的存在。
“赶不走,就抽棍子打,打不走,就抽刀子……砍!”王佐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本王行辕所在,王驾驻跸之处,岂容人围在大门口?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成为理由!”
“是。”王富贵赶紧的下去了。
王爷脾气可不怎么好,真惹得王爷不耐烦了,一刀砍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很快,晚饭就送上来了。
“哇哦!”丁田眼睛都瞪大了:“火锅?”
“我想吃火锅了。”王佐道:“就让人准备了一份。”
深秋时节,外面冷飕飕的北风吹着,在木头房子里,吃火锅,喝酸梅汤,真是一大享受。
白菜叶子、菠菜算是绿色的青菜了。
这会能吃上这俩青菜挺不错;萝卜片、土豆片和干豆腐,算是素的了。
剩下的一盘一盘的刀切牛肉,片羊肉端上来,才是真绝色。
没有丸子之类的东西,汤底是用羊骨头、鸡骨架熬出来的奶白色汤,上面飘了一层红油,里头放了一个带孔的小铁盒子,盒子里装的是花椒、胡椒等调味料。
“这个好,这个好!”丁田大乐:“就吃这个!”
一人一个小蘸碗,里面调好的芝麻酱、香油和蒜油、辣椒油、葱花以及香菜碎。
还上了一盘子牛脑、两盘的牛板筋。
俩人快乐的在这里涮着火锅,大营外面,辕门之外,已经开始赶人了:“不是我说你们,
在这里跪着干什么?王爷真性子起来了,砍了你们都是可以的,别作死了,赶紧的走!”白云县县令听了这话,脸都白了,赶紧站起来:“蔡兄,走!”
蔡老爷腆着一张老脸:“王爷还没见我……。”
“王爷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白三儿都被气乐了:“你以为你是谁?在京中,就连六部
堂官,想求见我们王爷,也得看我们王爷高兴不高兴见一见,你算个什么东西?”
蔡老爷脸上的神色非常精彩。
“再不走,爷我就抽刀子砍人了!”白三儿可以跟丁田嘻嘻哈哈,但是那是因为丁田对他们来说,是有救命之恩的,要是没有丁田,王爷出了事儿,他们这些亲卫,都要跟着殉葬,谁让他们护主不力了呢?
而且家人多半也得跟着遭罪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一向都是以王爷的意志为主,这帮人来捣什么乱
何况蔡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兰兰还是他救下来的呢。
所以他更不看不起的是蔡家人,对于倒霉的白云县县令,更多的是同情,因为他明显是没想到,蔡家人竟然敢在这里跪地喊冤,你喊冤,将他这个白云县县令,当成了什么?
又当知府是什么?
上头一层层的,没听王爷说么?
当他们是什么?
任何时候,不管古今,越级上告都是个忌讳,有给人上眼药的嫌疑。
让衙役们将蔡家人都带走,自己也一拱手告辞了,跟着跪了这么久,他膝盖疼。
丁田吃过了晚饭,跑去看了看金不换他们,原来他们今天晚上也吃的火锅,没有菠菜和香菜,也没有牛脑牛板筋,但是吃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