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事是什么事?
黎云泽皱着眉头似乎很难开口,眉头微皱,表情凝重又深沉:“就是……”还是开不了口,所以他一转身直接将沈若柒给扑倒在床。
“就是……这样的事。”
这样……沈若柒的反射弧委实是太长了,左右环顾四周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所谓这样的事,指的是滚床单吗?
若不是这个事,他也不至于那么难以开口吧?让她来分析分析,老话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一定是有过这个想法,所以才会做这种的春梦。
“黎云泽,你……你想睡我?”黎云泽都感觉难以开口的事情,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完了完了,别人是开口跪,她是开口输,丢人啊!
黎云泽定定地看着她,随后摇摇头:“我没有这么想过。”
我去你大爷!他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沈若柒又自多多情了。你没这么想过,那怎么会做这种梦?无论怎么解释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潜意识想这么干!
“好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现在可以放我起来了吗?我们要是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我担心你的梦境会成真。”沈若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很是撩拨。
顺着她这话黎云泽很自然的误以为她的话里有些遗憾:“柒柒,你是想我将梦境成真吗?”说着,身体往下压低了一寸。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矜持的:“绝对没有!”
黎云泽依旧没有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意思,轻叹一声:“你不明白,那梦境竟不像是梦境。太真实,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柒柒,我们会不会……”
沈若柒忍不住嘴角抽抽,还说没有想过,这都想入非非了好吗?
“打住,你说你没想过,那我也没有想过,这个话题我们打住。你不是说要告诉我所有的真相吗?我等着呢!”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讨论床上的事情实在是太有自己送上门的意思了,必须马上打住。
黎云泽应了一声点点头,终于撑起身坐了起来。不过还没等沈若柒坐起,黎云泽就将她抱了起来。掀开被子给她躺好,然后自己躺到一旁,躺得是规规矩矩。
“你这是要讲故事了,还是准备睡了?”这都躺的好好的了,一个哈欠困倦之意都涌了上来。
黎云泽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他才轻声道:“等下雪的时候,陪我去扫墓吧!我想带你去见见她,告诉她我有人陪了。”
他这是要带她去给他妈妈扫墓?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就要她去见婆婆了?沈若柒一脸莫名其妙。
“你就别跟我扯其他的了,winson说心病得心药医,我得知道你的心病出在哪里,才知道怎么去帮你治。”废话怎么就那么多,她怎么瞧着是他反悔了不想告诉她了。
黎云泽沉默了片刻,扣住她的手,回忆起他最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他母亲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有着江南烟雨般的温婉。在黎云泽的印象中,母亲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女子,只是偶尔也会变得不像她自己。
她叫柳晗,连名字都充斥着江南柳岸的含蓄味道。她与黎挚年龄相差十五岁,在现在人看来这样的年龄差怎么看都觉得是图对方的钱财,可是他母亲是真的倾慕黎挚,是深入骨髓。
当年黎挚的原配太太病重,一直靠药水拖着。那段时间黎挚是两头忙,全靠柳晗帮他打理一切。柳晗是黎挚的秘书,在他身边将近十年。她从来没有越矩过,两人彼此有情却心照不宣。
那条界限是什么时候打破的,恐怕谁都说不清楚。黎挚稀里糊涂的让柳晗有了身孕,为了避免谣言传开他只好将她独自送出了国外。
没多久原配太太过世了,黎挚也没有伤心太久就缓了过来。那时候柳晗的肚子已经五个月大了,黎挚答应柳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娶她过门。
然而,从那以后黎挚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直到她进入了预产期的前一天,看见一条关于黎挚的新闻。黎氏与蒙氏欲结连理,两大集团强强联手。
许是受到了刺激,她当晚就要生产了。动了胎气,有些难产,本来预备顺产的她临时改成了剖腹产。
一周过后黎挚终于来看他们母子了,柳晗不愿见他的,那时候是真的太伤心了。
柳晗到底是是个心软的女子,黎挚哄了两天也就轻易地原谅了他。他只说与蒙氏联姻的消息,只是为了集团利益,两家都只是互相取利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