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可就没那么好命!”
宁谷塔面色惨白,仍然故作镇定。
换成谁听了方飞浪这番话,都会起疑!
且不说,叛天的主意是他出的,全程都是他在带领其他人做事。
就是他背地里说过的那些煽动人心的话,一旦泄露半句,他都不得好死啊!
有一点,方飞浪说得很对!
他们现在之间的关系,和其他人不一样!
宁家小女若冰,既然已经成为方飞浪的老婆,他们就是一家人!
自己人怎么能打自己人呢?
无论输赢,他都是输!
反过来,他要是站队方飞浪的话,结果必定又是一番模样!
带着这样的想法,宁谷塔眉头深锁,朝着方飞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暗示他和自己到别处说话。
方飞浪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背起熟睡中的女儿,跟在宁谷塔的身后,来到风雪漫天的后山。
宁谷塔手指着陡峭的悬崖峭壁,对方飞浪说道,“主人,当初您丹崩道毁于此处,萧幼怜就是从这里,把您打落万丈深渊!”
“真相到底是怎样,对您来说,已然不重要!”
“一千个人眼中,一千个真相!”
“我也不打算旧事重提,再去说那些过去的事。”
“现在,请容我,向您请罪!”
说话间,宁谷塔屈膝跪倒在方飞浪面前。
他甚至都不需要再回去考虑考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决定了。
只因,他看到方飞浪对女儿的呵护,更看到他对妻女的珍重。
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肯定不会揪着过去的仇恨不放。
所以,宁谷塔决定赌一赌!
赢了,他和方飞浪共享天下。
输了,他还可以退后,和其他老氏族,一起联合对抗方飞浪。
无论进退,他都是嬴家!
做出这样的决定后,他一股脑儿地交代出,当年和萧幼怜共谋的旧事。
当然,在他口中,这事就从主动变成了被迫。
“主人,当年萧幼怜仗着自己是您的挚爱,诓骗我们,您渡劫失败走火入魔,叫我们和她一起,帮您度过难关……”
“我们上当了!事后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渡劫失败!是萧幼怜骗了我们所有人!”
“那个女人的奸计得逞之后,就带着罕世珍宝《大荒芜经》人间蒸发……”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寻找她!始终没有半点下落!”
“主人!我们这些老仆人,担心您觉醒记忆之后,会向大家伙讨债,这才商量着,要一起对抗您……”
“可是,通过这短短两天的相处,我认为您还是过去那个宽容仁慈的人,这才决定,据实已告!”
“就算您不原谅我们,老仆也心肝受死!”
言必,从身后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双手奉到方飞浪的面前。
梗着脖子,闭着眼睛,一脸决心赴死的模样。
方飞浪拿起匕首,放在手里掂量半天,如同在掂量宁谷塔似的。
下一秒。
他的匕首,抵住宁谷塔的脖子,人也凑到他的跟前,低声道,“你错了!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闻言,宁谷塔不由得瞳孔一缩!
一颗心战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