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大师能稳坐江北宗师之位,自然有他的头脑、见识和胆量。
爱徒之死,虽痛彻心扉,毁尽名声,但他仍然不慌不忙,稳坐高位,丝毫没有急着亲自下场报仇之意。更没有像其他人那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相反的,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镇定自如。“小子,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王法一抹鼻子,冷笑道,“想知道我的门派?到下面亲自去问你的先人!”
“找死!”
“住口!”
“休得无礼!”
一众馆徒,见当家掌门受辱,纷纷站出来,情绪激动地谴责王法的出言不逊。
彼时,王法虎目一瞪,口中一声爆喝,当即吓得众人频频后退。有胆子小的,两腿软绵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其他人见状,忙上前去扶,连拖带拽地把他扯到后边。
在场之人,除了陈大师的门徒之外,包括所有嬴家人在内的一人公司职员,看向方飞浪的眼神无比怪异!
身边的无名小弟,竟恐怖如斯!换成方飞浪本人,在场之人,还能有活命机会吗?
怪不得,他敢只带着一人,单刀赴会,果然是那般本事和胆量啊!
“方飞浪!别以为你带着一条疯狗过来,就能阻止陈大师主持公道!”
嬴蓉仗着自己是个女人,胆色竟然超过其他兄弟。她手指着方飞浪,大言不惭道,“陈大师乃江北名师,一身国术无双,斩你如屠狗!我奉劝你,及早收手,也好给你的人,留个全尸!”
“堂堂嬴家,一门九子,竟然靠着一个女人来撑场面,可见是真没有可用之人!时至此刻,也没见嬴仁义老儿露面,也不知道是他不屑于这种小场面,还是没胆色露面?”
方飞浪反唇相讥,瞬间触怒嬴氏兄弟。一个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指责方飞浪,七嘴八舌,争相辱骂方飞浪。
“呵!”
方飞浪一声冷笑,满不在乎地抠了抠耳朵。这些人的话,在他耳朵里,就像是苍蝇嗡嗡,没有一点含金量,甚至不值得他回应个只言片语。
相比之下,嬴蓉最为冷静,她把目光落在陈大师身上,毕恭毕敬道,“陈大师,请出手!”
雇了大手过来,不用白不用!
抱着这样的念头,嬴蓉直接把麻烦甩给陈南玄,自己作壁上观。
一直没吭声的陈南玄,微微一笑道,“我不和无名小辈动手!既然眼前这小子,怕辱没师门,不敢自报家门。我索性直接和方飞浪一较高下!”
说话间,从身旁馆徒手中,取出一把,与他身高等长,巴掌宽的赤红长剑,亮在手中,装模作样地感慨道,“当年,我初出茅庐,脚踢京都,拳打天下,靠的就是一身扎实国术功底。也因此,被纳入古武者协会。如今,对付一个无名小辈,我再使用看家本事,难免有些以大欺小,为江湖人笑话。”
稍作停顿,他继续道,“方飞浪,今日,我就用你这条薄命,血祭我这把轩辕巨剑!你意下如何啊?”
一阵放肆狂妄的笑声,从陈南玄口中发出,众人闻言,纷纷摇头,心中无不感叹,好一个心机的陈南玄!
担心自己技不如人落下口实,竟然剑走偏锋,当场论剑,果然够“贱”!
方飞浪不过就是一个小中医,哪里能对付得了,他这把轩辕巨剑?这还不是恃强凌弱?
“无耻!”
孟小蝶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一声冷笑道,“没想到,名震江北的陈大师,竟然这般好算计!你是听说我哥拳脚功夫不赖,才故意耍贱的吧?”
“你没资格和我对话!”
陈南玄鼻孔里闷哼一声,剑指方飞浪道,“你可愿意,同我一战?”
“我来!”王法气定神闲道,“有本事先来砍我!”
话音未落,就听陈南玄阴阳怪气地笑道,“怎么?方飞浪?当缩头乌龟就这么在行吗?连个屁都不敢放?”
“自己放屁臭气熏天,还怪别人不放屁,这就是你江北陈大师的道理?你要是这样的话,我真得好好教你做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