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满头是血的嬴真,脚步踉跄,失魂落魄,路过的行人看了,纷纷躲着他,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
丁申医看不下去,递给他手帕纸,让他擦擦额头上的血污,他像没听见似的,根本理都不理。
“主任,你这又是何必呢!”
丁申医一脸费解地看向方飞浪,口中感叹道,“强扭的瓜不甜!你留着他当仆人,还要看他的脸色,图啥吗?”
对于丁申医这种单细胞生物的定向思维,方飞浪早已见怪不怪,他也懒得解释,自己的真正用意。
总之,他要给嬴天下一份“大礼”!一个十足的下马威!让对方悔不当初!
他要羞辱的不止是嬴真、嬴天下,而是整个嬴家!
“你不懂……”
一路跟随方飞浪三人,从酒店出来的孟小蝶,淡淡一笑道,“方哥有他自己的想法。”
丁申医撇撇嘴,一屁股坐上驾驶位,拧动油门,载着方飞浪、孟小蝶和嬴真直奔和协医院。
原本,嬴真自己开车过来找方飞浪。现在,他已经写下契约书,被迫成为方飞浪的奴仆。从上一刻起,他就失去了人身自由。想开着自己的车重返医院,还要请示方飞浪才行。
而造成今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爷爷!
作为“受害者”,他有苦说不出,已经完完全全,被心中的怒火和愤懑吞噬了!
他恨爷爷!恨方飞浪!更恨自己!
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他失去了全部感知能力,只是机械地跟在方飞浪左右。
一行四人进入病房时,嬴天下正痛得死去活来,“快!快给我打止痛针!”
“不……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有生命危险了……”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主治医师、一众专家连连摆手,冒着被嬴家势力打压的威胁,拒绝了嬴天下的无理要求。
“快!叫方飞浪过来!多少钱,我都给!”
嬴天下头痛欲裂,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神经,痛得深入骨髓。
“啊——快去叫方飞浪!”
众人背对着方飞浪,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到来。倒是守候在嬴天下身边的管家,率先发现了方飞浪和小主人嬴真的到来。
“小少爷——”
“方神医——”
“主人!少爷带着方神医回来了!你有救了!”
在看清嬴真的满脸血污之后,管家的激动神情瞬间凝滞了,取而代之的是吃惊和费解。这……这是怎么回事?
“真儿!我的好真儿!”
听闻孙子把医生带回来给自己治病,嬴天下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出现一丝稍纵即逝的安慰笑容。
“你们先出去吧!嬴真留下。”
方飞浪一声吩咐过后,管家立刻带着医护人员,从病房里退出来。
有听说过方飞浪的名声的医生,徘徊在病房门口,时不时地往里边张望,想要一睹名医治病的风采。
很快,病房门口,聚集了不少闻风赶来的医护人员。
“散了!散了吧!”
管家象征性地驱散了两次,便没再吱声,反而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样,竖起耳朵偷听病房里的动静。
病房里。
嬴天下似乎没注意到孙子嬴真脸上的血污,一颗心都在自己的头疼病上。见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一改之前的倨傲态度,连声哀求道,“方神医,你快治我!我的头要疼死了”
方飞浪不紧不慢地摸出银针包,从里边拿出银针,依次扎进不同的穴位,很快嬴天下就被炸成了一个满头是银针的“怪物”。
十几根银针下去之后,嬴天下便不再喊疼了。
这时,他才把注意力,落在孙子那张麻木、疲惫、无奈、又满是血污的脸上。
但是,他什么都没问。依然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方神医,我服了!你的医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代的医学科技,远远不如你的回春圣手啊!”
嬴天下像变了个人似的,低三下四地“赞美”方飞浪的过人医术,言语之间,巧妙避开所有雷区话题。
他的如意算盘没响多久,方飞浪就揭穿了他的遮羞布,直击他的软肋,“嬴先生,我的1000亿诊金,你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