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
白美人一通求救电话,无形中加重了方飞浪的焦虑。
好端端的,怎么整个安国药草商盟的人全都中毒了?
这分明是有针对性的下毒行动!
因为方飞浪的手机开了免提,所以丁申医能清楚地听到,白美人说的那些话。他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一想到要和白美人见面,他心里竟然十分紧张。
“主任……”
丁申医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啥,有些话哽在喉咙里,就是吐不出来。
他本心并不想和白美人见面,但是一听说那边有人中了毒,医生的责任感,立刻涌了上来,叫他陷入纠结之中无法自拔。
“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方飞浪态度明确,既没拿医生的职责,道德绑架丁申医,逼着他和自己一起去面对白美人,又没拿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对方头上。这让丁申医十分感动,他深吸一口气,灰心一笑道,“你就瞧好吧!我必须趁着这机会,露两手给白家看看!让他们知道,和我退婚是他们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二人相视一笑,方飞浪腾出右手,朝着丁申医竖起拇指。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在安国药草商盟会馆前。
白美人穿着卡其色的巴宝莉风衣,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纤细如模特一般,淡妆修饰的俏脸上,写满焦急和担忧。
见到方飞浪从车里出来,她眉宇间的焦虑,瞬间舒展不少,忙迎上前去,“方神医……”
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到紧随方飞浪其后,从车里下来的丁申医,想说的话瞬间梗在嘴边。
退婚一事,是她向家里提出来的。
因为遇见方飞浪,所有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哪怕方飞浪已经有家室,她也愿意默默地等着这段虚无缥缈的单恋有结果。
所以,和丁申医四目相对的一刻,她心虚得厉害,像做贼似的,眼神躲闪,言语支吾。
“多少人中毒?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没送医院?”
方飞浪十分专业地询问着,了解这些基本情况,是一名医生的基本工作流程。
被他这么一问,白美人这才回过神来,忙递话道,“今天是安国药草商盟会馆成立三十周年的大日子,舞狮结束之后,大家在会馆里聚餐,席间举杯共饮庆祝,之后,大家陆续出现中毒现象。”
“中毒者前后共计二十三人,请来附近的中医师看过,都说是没见过的毒药类型,谁也不敢开方解毒。”
“我二叔喝酒最多,中毒最深,我爸是中毒症状最清的,他叫我立刻给您打电话,请您过来救人!”
方飞浪点头,对情况初步有所了解之后,心里反倒没那么着急了。
既然是有人蓄意下毒,又是群体性中毒状况,说明大家中毒的程度是不一样的,这就给了他治疗的时间。
另外,在酒水里下毒,有两种极端情况。其一,想利用酒作为催化剂,加速毒性发作。其二,利用酒作为中和剂,减轻毒药的毒性。
这两种都有可能,只有见了中毒者,才能得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