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方飞浪的电话,白二爷一刻都没敢耽误,立刻叫上苟仁,一起前往宁康药业。
之前,方飞浪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他也亲自去云鼎山庄找过苟仁,该怎么办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彼此也没废话。
车里,苟仁一直盘算着,如何委婉地把自己摘出来。
思来想去,他给胡莱的老婆安红打了一通电话,“小红妹,有件事我不能再瞒你了!老胡那边出事了!采购部出了叛徒,把老胡的事供了出去,宁康那边正开会商议准备报警呢!”
“我接到消息,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你看这事,该咋办啊?咱们是现在去捞老胡?还是等他被抓起来之后再活动关系?”
一番话说下来,电话那头的安红,如遭雷击,半天才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声音尖叫道,“俺家老胡出事了?怪不得!我这右眼皮子跳了一整天!苟总,我一个女人,也不知道该咋办啊!你快给出出主意吧!”
苟仁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鱼儿上钩了!
“小红,我不知道老胡心里咋想的,也不敢冒然给你出主意。但是,我听说宁康的老董事长,特别照顾老胡,要是你把实情据实已告,再把亏空的损失如数还上,宁康应该就不会再追究老胡吃回扣的法律责任。当然,我只是给你出个建议,具体咋做,还以你的想法为准!”
苟仁说完,心里默默倒数,“3、2……”
“1”还没说出口,就听安红语气急切道,“我听你的!这就去宁康,实话实说……”
挂断电话,苟仁一脸得意地看向白二爷,“二爷,有那蠢女人给咱当枪使,咱应该不用露面了。”
“真有你的!我听说胡莱家那个母夜叉,可是软硬不吃的虎娘们!”白二爷一脸狐疑地看向他,“怎么对你言听计从呢?”
苟仁得意一笑道,“女人,是可以睡服的!”
白二爷朝他竖起拇指,“奇才!佩服!”
说归说,扯归扯,白二爷可不敢擅作主张,他给方飞浪打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顺便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
对方什么也没说,只“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可把白二爷愁坏了,这“嗯”到底啥意思啊?是按照原计划出现揭露胡莱,还是临时改变计划,利用胡莱老婆安红“借刀杀人”啊?
最后和苟仁一商量,决定先在宁康门口守株待兔,等安红进去之后,再跟着进去。
十分钟后,安红从宝马车里下来,拎着香奈儿限量包包,踩着红底黑面的高跟鞋,“蹬蹬蹬”走进宁康办公楼。
“来了。”
白二爷和苟仁对视一眼,也跟着从车里出来,直奔办公楼。
门口的保安认识安红,知道她是采购部老总的女人,谁也没敢拦着她。对白二爷和苟仁,倒是十分负责地拦了下来。先是登记,而后打电话向行政部的宁半夏确认。
这俩人报的是方飞浪的名头,宁半夏自然第一时间向方飞浪确认,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才亲自下楼把俩人接到会议室隔壁待命。
虽然一墙之隔,也能听见会议室那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安红天生大嗓子,说话像装了扩音器,几乎整个楼层,都能听到她的哭诉和骂声。
“……胡莱,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老娘赶着来帮你,你还有脸吼我出去?你亏心不亏心?”
安红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做出对不起李董、对不起宁康的蠢事!”
“早知道你这么没底线,当初我就不该把采购部副总的职位,让给你来做!”
“呜呜呜……李董,我不求你原谅胡莱这蠢货,只希望你给我,这个曾经的宁康人,一次全力弥补赎罪的机会!”
说话间,安红从包里摸出银行卡,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推到李国祥面前,“李董,这张卡里有两百万,是我们俩这大半辈子的全部家当!”
“我知道这点钱,根本无法弥补,老胡给宁康带来的灭顶之灾。但是,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老胡犯下的错误!”
“怪我家教不严!如果我早点发现,老胡吃回扣,收了安国药草商一百五十万的事,我绝对会第一时间阻拦他,并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