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申医抠了抠耳朵,侧头看向方飞浪,那表情仿佛在问,“他谁啊?”
方飞浪笑着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大清已经亡了!叫方哥!”
“好的!主子!”
墩子主动替方飞浪拉开车门,又笑着朝丁申医点点头,这才俯身钻进车里,“哥,去哪儿?”
方飞浪报上冯家大宅的地址,出租车像离弦的箭一般蹿了出去。
“墩子,给我找两台挖掘机,叫他们跟着一起去冯家。有难度吗?”方飞浪突然开口,吓了丁申医一跳,“主任,你要拆房子?”
“没问题!两台挖掘机立刻到位!”
墩子说完直接拨号叫人,过程简单粗暴到超乎方飞浪的想象。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跟着回应丁申医道,“别慌,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载着方飞浪三人,出现在冯家大宅前。
和他们同时出现的,还有两台重工挖掘机。
这阵容,让站在门口迎接方飞浪的冯家人目瞪口呆!
被儿女搀扶着的冯远山,经过方飞浪的治疗,气色大为大好,如今被这两台机吓得陡然心跳加速。
“方神医,您这……这是要拆房子?”冯甄珍满腹狐疑地看向方飞浪,对他这番举动十分不解。
“珍儿!”冯远山沉声道,“休要多言!”
言必,毕恭毕敬道,“方神医,请!”
方飞浪淡淡一笑道,“不着急,先办正事再说。”
说完,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指挥两台挖掘机,在别墅的西北角和东北角开挖。
冯甄珍急得杏眼圆瞪,又不敢多言,只一个劲儿地看着老爸冯远山。
带着满腹疑惑,冯远山直愣愣地看向方飞浪,搞不懂他到底想搞什么。
冯家已经把股权和房产地契如约过户,按理说,这房子已经是方飞浪所属。他想拆自己房子,和冯家毫无关系。
本来,他也没想在这里赖着不走,这次请方飞浪过来交接完毕之后,他就要回乡下养老了。
丁申医在一旁沉不住气了,小声道,“主任,当人家面拆人家房子,这和挖人家祖坟性质差不多啊!你这么干,挨打都没人拦着啊!”
方飞浪微微一笑,“我这是为了他们好!”
话音未落,其中一台挖掘机的司机,大声嚷道,“老板!好像挖出东西了!”
“我这里也挖到东西了!”另外一台挖掘机司机,也跟着嚷嚷道。
众人一片哑然,包括冯远山这个原房主在内,没人知道房子底下埋了东西!
冯家人蜂拥上前,盯着挖掘机正下方那个黑漆木盒,议论纷纷。
冯甄珍小声问父亲,“爸,这是什么啊?”
冯远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管是什么,现在都不属于咱们冯家了!”
父女二人低声言语之时,方飞浪上前两步,亲自把挖掘机下方的黑漆木盒搬了出来。木盒不大,也就枕头大小,看腐烂程度,应该有些年头了。
至于方飞浪如何看出,此处埋着东西,那还要从他第一次来冯家说起。
冯家大宅气势恢宏,方中有正,按理说是大吉的住处,却不知为何,有丝丝缕缕的黑气萦绕内外。
方飞浪虽然不懂风水,也猜出这里面有问题。他四下查看过,发现黑气的来源,就在房子下方。
那时,冯家父子对他充满质疑,包括冯甄珍本人,也没那么信任他。所以,他一声不吭,该干嘛干嘛,从未越矩多言。
当初索要冯家大宅作为报酬,多少也是为了今日之举。
治病不去根,那就是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