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又人好奇,就问了,“药老,你给他吃的这是啥啊?”
“这是我天医门的独门解毒丸,可解百毒!”
药匣子一脸心疼地看着装药的小瓷瓶道,“上周在安国药草拍卖会上,有人出万金求此药,我都没舍得卖给他哩!”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拍马屁道,“药老才是真正的济世大医啊!治病救人不论得失,大义!”
“一万块钱都没卖,就这么拿出来义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快感动哭了!”
“您才是悬壶济世,扁鹊再生,在世华佗,救死扶丧,妙手回春的典范啊!”
众人一通彩虹屁,吹得药匣子晕乎乎的,加之刚刚喜赢妙枝神针,整个人如坠云端,飘得没边。
旁边又有人问了,“药老,您说说秃头中的是什么毒啊?”
“乔木花毒……”
当药匣子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一时失言之后,急忙想要找补。可是,已经晚了。
“你刚才还一口咬定他没中毒?怎么掉头就喂他解毒丸,还亲口承认他中毒?你必须给大家一个解释!”
“还说不是你下的毒?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知道是什么毒?”
“报警吧!这种坏人绝不能放过!”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质疑声,把丁申医从半痴呆的状态中唤醒,他差点冲过去,暴揍药匣子一顿!
考虑到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如此义愤填膺了,他这才压制住心底的愤怒,和大家一起声讨药匣子的黑心肝。
这一次,药匣子是真想溜了!
奈何路已经被堵死,他想逃都没法逃。就算他逃出去了,又能逃到哪儿呢?只能硬着头皮,强行再解释一波,“各位,听我一言……”
“听你大爷!赶紧闭嘴吧!脏心烂肺的老苟!”
“死骗子!你就准备把牢底坐穿吧!辣鸡!”
这次,已经没人肯听他胡扯了。
“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京都站,请大家回到各自座位,准备下车……”
喇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话音未落,人群后出现列车长和某些工作人员的身影。
药匣子和女徒弟,以及刚刚清醒过来的秃头,纷纷被带走。
本来,列车长打算把方飞浪一起带走问话的,奈何围观群众不肯,死活非说这里面没有方飞浪什么事。
一整个车厢的人,都替他打call,列车长也感到很无奈啊!只能先记下他的联系方式,剩下的教给铁路工作人员去处置。
嘈杂不安的车厢里,很快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到站下车。
冯甄珍坐在方飞浪对面,一脸真诚地看向他,“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其实是京都华润堂的总裁冯甄珍,不是秘书。我看出来了,你一定是个医生,而且医术还在那个小伙子之上!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姓方?”
看出来了吗?
才看出来啊!
有点晚啊!
方飞浪淡淡一笑,点头道,“你好!我叫方飞浪。”
冯甄珍笑了一下,跟着又捂着嘴巴,眼眶湿润地看着方飞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方神医,救救我吧!”
冯甄珍放下身份背景,连同她的高傲和自尊,一同扔进马里亚纳海沟深处。
如同穿过坟墓,走向新生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一样卑躬屈膝,诚心诚意地祈求方飞浪,救她脱离病痛苦海。
而这,正是方飞浪此行的真正目的。
此刻,“求仁得仁”这个词,不仅适用于冯甄珍,对方飞浪同样适用。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愿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