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丁申医就迎了上来,“主任,你来了怎么不通知我,我去接你多好啊!”
坐在对面的女大夫冷笑着嘀咕了一句,“离职人的马屁有什么好拍的?真是蠢!”
狠狠瞪了她一眼,丁申医继续道,“您坐着,我这去给您买咖啡!”
正在看病历的周友乾,抬头冷冷看了方飞浪一眼,起身站了起来,没好气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方飞浪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周友乾出门,在安全通道里,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上了,“方飞浪,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当初和周冰倩离婚,行,那是没感情了。这回和宁若冰离婚,你咋说?我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有陈世美的风范!”
“我周友乾瞎了眼,认识你这种人!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别联系了!”
被“定了罪”的方飞浪,没急着解释,直勾勾地盯着周友乾半天,忽然扬起手臂,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
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周友乾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
“这一巴掌,是我这么多年,在工作上替你背的黑锅。既然你要一刀两断,这债自然要还清!”
方飞浪面无表情道,“我的私事,你没资格说三道四!我和哪个女人睡,娶哪个女儿回家,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向你交代解释!”
一番言论,气得周友乾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如此生气,还不是因为在乎?他想听的是他的解释啊!
可他,竟然真的和他一拍两散?
一声冷笑,周友乾频频点头道,“好!好!不愧是出了名的人,不仅老婆不要了,连朋友也配不上你了?!你这是想把身边人,全都撵走?行!散就散!谁心软谁是孙子!”
看着负气离去的周友乾,方飞浪倚着墙壁,勉强站住。
从大学到现在,他们像“夫妻”一样,形影不离,如今,也散了。
希望周友乾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吧!
朋友一世,他只希望他能安稳度日。
深吸一口气,方飞浪笑吟吟地从安全通道里出来,仿佛刚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办公室里的东西,全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一边扔还一边念叨,“没用的东西,和没用的人一样,不配出现在我眼前!该扔掉的废物,留着也没用!”
坐在他对面的周友乾,听到这番话,肺管子差点气炸了!
手中的中性笔,狠狠戳进病历本里,仿佛那不是本子,是方飞浪似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无比的诡异。
一众医护人员,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谁也不搭理方飞浪,全都装作很忙的样子。
丁申医买了咖啡回来,一边递给方飞浪,一边向他解释道,“吴副院刚来过,说你是被院长炒鱿鱼的,叫我们不要和你有瓜葛……”
正说着话,身后传来大皮鞋的“塔塔”声,吴副院站在门口,轻声咳嗽两声,率先朝着丁申医发难道,“丁申医,你一个实习生,不好好在岗位上学习,和无关的人瞎聊什么?你再这样下去,我中医院可留不了你了!”
“无关的人?你是眼瞎还是心瞎了?这是方主任,是咱们医院的顶梁柱,他是你永远高攀不起的神医!”
丁申医一边脱白大褂,一边气呼呼地说道,“老子两岁学医,满腹经纶,你想骑我头上拉屎,也得先看看自己屁股够不够格!”
“一句话,老子不伺候了!”
说完,猛地一摔白大褂,双手掐腰瞪着吴副院,那表情好像再说,“你敢再哔叨一句,老子干死你”。
吴副院一声冷笑,摆手道,“好!好!正好我们医院,也不留垃圾!”
“垃圾?我看你才是垃圾!”
门外响起一记粗犷响亮的男中音,黎尧舜横眉竖目的脸,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上次谈妥了投资中医院,他这次过来,是专门签合同的。
本打算先过来和方飞浪打声招呼,万万没想到,碰到吴副院正在找方飞浪麻烦。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