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惹事,也不怕事!更不需要谁替我担事!”
方飞浪上前一步,寒声道,“今天这出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吴副院你看着办!明天的员工大会,我不会出席!”
说完,大袖一挥,扬长而去。
丁申医撇撇嘴,跟在方飞浪的屁股后面,一起走了。
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的吴副院扯脖子嚷嚷,“方飞浪!你别得意!我倒要看看,这事你咋收场!仗着自己是院长家的女婿,飞扬跋扈,无法无天,早晚吃亏!”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吴副院手指着丁申医,气得直跳脚,“那个实习的,你跟着装啥大尾巴狼?赶紧给我回来上班!”
丁申医一缩脖子,笑嘻嘻地回应道,“我是主任的小跟班,主任去哪儿我去哪儿!”
“上梁不正下梁歪!医院必须严格整顿!不能让你们这些蛀虫,肆意妄为,把医院拖垮!”
吴副院的雷公吼,在李氏中医院上空回荡盘桓。
“走!咱们下馆子去!”
方飞浪云淡风轻地说着,完全没把吴副院放在眼里。
“太好了!我快饿死了!”
丁申医拎着从白家带回来的鳞甲皮,屁颠颠地跟在方飞浪身后,嘴里抱怨吴副院不替他们主持公道,心里又替方飞浪担心,王虎生那伙人纠缠不休。
“主任,你别着急,也别上火,回头我就和舅舅说这事。请他出面做个和事佬,和冀州葛家把事情说清楚!”
丁申医初入社会,把人际关系看得十分简单。他哪里知道,这是葛家故意设局,而非他想象中的误会!
“来者不善!人情未必顶用,暂时先别麻烦马老了。”
方飞浪随便进了一家小饭店,点了两碗牛肉面,又要了四个小菜,和丁申医边吃边聊。
“我舅舅不行,就找黎尧舜!他好歹也是冀州首富,说话肯定有些分量,不光葛家要给面子,那个王虎生也不敢造次!”
丁申医饿得前胸贴后背,只顾着埋头唏哩呼噜地吃面,也没注意到方飞浪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拿起纸巾擦嘴的一瞬间,无意中瞥到方飞浪的笑脸,不由得心里发毛,“主任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
“没事!吃饭吧!”
方飞浪吃完了饭,和丁申医一起回到方宁堂,又给老刘打了一通电话,叫他带着堂弟过来复诊。
趁着刘家兄弟还没来,先把从白家带来的鳞甲皮,蒸煮炮制一番,研成粉末,烘干待用。
期间,方飞浪给丁申医讲了不少相关的药理知识,听得丁申医频频点头。这些可都是他在书本上,没学到的知识呀!
“主任,您真是天生当师傅、带徒弟的人才啊!京都国手班那边,请您过去当讲师,也算是慧眼识英才!对了,主任,您什么时候去京都啊?”
丁申医想到啥说啥,在方飞浪面前,一向没什么拘束。
他这一问,倒是给方飞浪提了个醒,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不去!没空!”
“去国手班当讲师,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多少人排队送礼等着去呢!您咋说不去就不去?”
丁申医瞪圆了眼睛,一脸费解地看着方飞浪。实在想不通,他心里怎么想的。
“治好白美人,我就得请年假,准备订婚宴的事。忙完婚宴,我还想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走走。眼看着,孩子就要开学了,我还一次没带她出去玩,心里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还有……”
方飞浪正说着,门铃忽然响了。
丁申医跑去开门,把刘家兄弟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