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手里拿着和氏璧,替方飞浪刮擦前胸敲打后背,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王德顺,他已经把那道南平阴牌上贴满了符篆,阴牌像电动玩具似的,剧烈抖动着。
半晌之后,随着一道爆裂声响,南平阴牌连同玻璃罩,如风沙一般飘落在地。
虚脱的王德顺,踉跄着脚步,半天才扶墙站稳。
“完事了?”老刘吸了吸鼻子,有点不敢相信,“这么不禁干?”
王德顺点点头,开始收拾残局。
老刘把方飞浪从地上扶起来,特意凑过去看了半天,“叔,你不说这洋玩意不好搞吗?我咋看着没那么难啊?”
王德顺无奈一笑,“年纪大了,不中用喽!竟然连这点小把戏都没看出来!”
“咋回事?快说说!”
老刘两眼冒光,恨不得先鼓个掌。
“南平阴牌里拘着天竺国的怨魂不假,但是它根本没机会踏出天竺国!天竺机场有鬼王雕像镇守,本地怨魂无法跨境!更何况,咱们国内的机场,也是经过高人、大师布过法阵,一般怨魂根本无法踏入境内!”
王德顺一番解释,让老刘连连称奇,“人出国不容易,没想到怨灵管得也这么严格!那它是本地的?”
“对!这阴牌过来之后,就是一个空牌子!因为有香火供奉,引来不少本地怨灵作祟……”
不等王德顺说完,老刘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叔,这么说,那些明星戴的正牌阴牌,也都是假的?madeinchina?”
王德顺思索片刻,“老头子不敢断言!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我不过是井底之蛙,见识有限!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这俩人唠得热闹,周冰倩也竖着耳朵听得仔细。
唯独方飞浪,一直沉浸在刚刚濒死时,唤醒的那部分记忆。
“长生不老药的配方里,竟然一半儿都是毒草?”
“我为什么要尝那什么毒草?脑子有包?”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方飞浪的脑海里,把他脑子快要撑炸了!哪还有心思去琢磨那阴牌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
老刘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之后,开始跟方飞浪描述,刚才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方神医,你不知道,就刚才,你眼看着就要把自己掐死了!是我!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才制止了你自残……”
从娱乐公司出来,方飞浪一直捂着肿痛不已的脸颊,琢磨着赶紧回家取外伤药敷一下,晚了估计牙龈都得肿起来。
和王德顺、老刘也算是老熟人了,事情办完了也没急着去吃饭,直接各回各家。
再约不难,犯不着急于一时。
最让方飞浪没想到的是,老刘临走前,一脸郑重地把脖子上的和氏璧摘下来,双手奉到方飞浪手中,“兄弟,你我生死之交,我看着和氏璧和你有缘,忍痛送宝与你!不图别的,就是个情分!”
老刘甚至没给方飞浪拒绝的机会,直接跳上出租车走了,搞得方飞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和氏璧看了半天,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