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狠得下心来,他今日这一出苦肉计,用自残来应对众人,皇上那里他是可以勉强交代了,可我南宫家倒成了逼他至此的人了!还有他杀了叶儿,以旁人代之,又想谋算什么?””
南宫老夫人回来的路上,一路想着其中的蹊跷,越发觉得不对劲。
那赵焱这举动的背后,莫不是在算计着他南宫家?
“娘,你不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南宫烈开口,低声安抚。
可南宫老夫人今日受的气,哪里是说消就能消的?
坐在椅子上,南宫老夫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那目光闪烁之间,老练的眸中似在盘算着什么。
好半响,南宫老夫人口中喃喃,“早知道这赵焱不是个好东西,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狠毒卑鄙,不,不行,我南宫家不能任他谋算了去!准备准备,老身要进宫!”
南宫老夫人说着,赫然起身。
“祖母要进宫做什么?”南宫起开口。
“自是找常太后……”
“祖母,你是气糊涂了,你若进宫去找常太后,皇上那里,会如何想?你找常太后,想要一个说法,可你今日,分明已经成全了赵焱,让他可以蒙混过去,若祖母心有不甘,再将事情闹大,那今日不仅是骊王的那三刺白受了,于我们两家的联盟更是不利。”南宫起紧皱着眉峰,一路上,他已将事情的原委听了个八九,便也能明白,当时祖母没有“追究”的初衷。
这话,如一记重锤砸在南宫老夫人的身上。
当先,那老妇人心里一颤,身体一个踉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糊涂了,老身……是气糊涂了!”南宫老夫人口中喃喃,但那脸上的愤怒依旧未消,“难不成,我南宫家就要吃了这哑巴亏!”
那一字一句落下,在场的几人,皆是沉默。
那答案,再是明白不过。
这哑巴亏,他们也只能吃了!
一时间,空气里,气氛甚是低沉,此刻,他们哪里有知道,这桩哑巴亏还未咽下,一月之后,一场更大的灾难,正在等待着南宫家!
而皇宫,长乐殿里。
常太后听闻骊王府里发生的事,当下,那木鱼声倏然一顿,传信的宫人以为她会担心骊王的情况,至少会去看上一看,可谁知,她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是否有性命之虞,得知骊王保下了一条性命,便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模样,仿佛对骊王殿下丝毫也不关心。
同样的消息传到元德帝那里,元德帝的态度,竟是和常太后一样,得知赵焱生命无碍,便没再多问其他。
只是,有意无意间,探了一下长乐殿里的情况。
那气氛,纵是周遭的人看着,都觉得分外诡异,也都摸不透这二人的心思。
一月,很快便过去。
这一月之间,年玉倒是鲜少出门,每次出门都是去了薛雨柔那里。
临去天灵寺的前一天,这一日,年玉如往常一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