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年玉的嘴角便浅扬起一抹弧度。
今日在这里,她势必要清白!
如此,才能护自己周全!
所以……
这一赌,在踏上进宫之路之时,就已经注定了!
捕捉到轻染心虚的一刹,年玉便收回了视线,众人都沉浸在刚才这苏瑾儿的那听起来十分怪异的话里,年玉的声音再次在房里响起,不疾不徐……
“皇上,皇后娘娘,今日在南湘园里,臣女看到一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年玉朝着元德帝和宇文皇后一拜,诚恳而严肃。
先前她那一句话说得不明不白,不只是宇文皇后,饶是元德帝的心里也生了些异样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说来咱们听听也好。”宇文皇后看着这“苏瑾儿”,不知为何,对她的感觉,她竟是有些好感与亲切。
这么一个女子,她倒是信她,不会成心谋害龙嗣!
年玉望了宇文皇后一眼,仿佛是想到什么不解的东西,一双眉微微皱了起来,“臣女今日第一次进南湘园,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更是沉迷于园子里的美丽景色,所以,宴会散了之后,便一直在园子里转悠,突然到了一处,臣女瞧见一个宫女,形色匆匆,不知是否是看错了,竟觉得有几分鬼祟,许是好奇心作祟,臣女便一路跟着她,之后,她似乎是见了什么人……”
年玉如此一说,在场的好些人,眉都跟着皱了起来。
宫女?
“哪宫的宫女?你可认得?”宇文皇后没待她说完,便下意识的问道,单是听这话中,仿佛就已经嗅到了些不寻常。
“是……”年玉目光闪了闪,看向床上依旧瞪着自己的绣贵人。
那一眼,许是心里已经猜出了什么,绣贵人眼里,一眼可见的心虚,分外明显。
年玉察觉到,心里了然,想着自己的目的,随即,视线从绣贵人的身上移开,缓缓转向一侧。
那个方向,站着好几个宫女,除却在太医院伺候,此次因为绣贵人小产调配过来的,其余剩下的,都是一直在绣贵人身旁伺候着的,其中一人,便是她的贴身宫女。
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一刹,那宫女浑身亦是紧绷了起来。
年玉面纱下嘴角微扬,余光里,分明瞧见绣贵人的眼里更加慌了。
“苏瑾儿,你胡乱扯什么东西?你害了我肚中皇儿,和你瞧见什么人,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咳咳……”
看到自己宫女眼里的慌乱,绣贵人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急切间,想要阻止,可话还未说完,便止不住呛咳,原本苍白的脸,更是因为那持续不断的咳嗽而胀得添了几分血色。
“轻染,你别激动……”元德帝轻抚着她的背,正要让太医来看看。
可还没叫出口,年玉便看准了时机,先一步道,“臣女惶恐,是臣女害得绣贵人心绪激动,皇上,臣女以前病着,也是时常如此咳嗽不止,臣女的哥哥找来了一个民间偏方,甚有效果,若绣贵人愿意的话,臣女可以为绣贵人一试。”
“你?”
年玉话刚落,赵映雪便朗声道,那质疑丝毫也没有掩饰,“你是害了龙嗣的罪魁祸首,本就是没安好心,谁知道你会对绣贵人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