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桃不说,刚才园子里,也该还有旁人在,她便从旁人那里问去!
“公主……”
芝桃有些慌了,顾不得其他,立即追了出去。
清河长公主出出门之时,正好和年玉擦身而过,感受到清河长公主浑身散发的怒气,她知道,清河长公主的关心和愤怒,都是由她而起。
自大婚之后,她便没再见过义母,此刻见着,她的心里亦是有些澎湃。
可是……
明了清河长公主要做什么,清河长公主从她身旁走过的一刹,年玉相要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可手微微一抬,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那手却是僵住了。
拦住了她,她该说什么?
想到自己此刻这张脸,想到今日的目的,年玉敛眉,终究还是打消了念头。
清河长公主出了房门,宇文皇后也随后出去,太医宫女陆续退了下去,房间里,只留下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着的赵映雪,还有一直站在门口年玉!
没了旁人在,年玉一步步的朝着床榻走去。
那床上的人,在年玉的视线里越来越近,年玉坐在床沿,看着那张脸,微微入神。
这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年玉口中喃喃,眸中幽光凝聚,但仅是一瞬,眼底一股锐利流转,“不管你是谁,今日,可不能一直如此昏睡着,不然……”
年玉嘴角轻笑,说话之间,手探进怀中,拿出几枚银针,下一瞬,那手中的银针便在床上女子身上的几个穴位的刺下,轻柔慢转,一小会儿,就取了出来。
利落的收好银针,年玉起身,本事要离开,可再看向床上那女子之时,目光落在那额上的伤口上。
“楚少夫人……”年玉开口,那语气神态,隐约可见诡谲,眸光微赚之间,透了几分邪恶,“你占了我的身份,夺了我的容貌,今日,我若取一些利息,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话落,年玉敛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瓷瓶。
那瓷瓶,精致小巧,里面装着的东西,年玉再是清楚不过。
拔开瓶塞,一股香气扑鼻,闻着格外怡人。
只是,这越看是美好的东西,或许,就越是危险。
年玉举着瓷瓶,就在那女子额上停下,微微倾斜瓷瓶,那瓷瓶里,一滴水滴了出来,宛如甘露,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楚少夫人”被包扎好的伤口上。
水渗透进纱布,仿佛瞬间遁于无形。
可年玉嘴角,却有一抹满意浅扬。
“这利息,我取了,至于这身份……”年玉眸子一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身份,她喜欢,便让她继续占着,左右,今日之后,有些事情会变得不一样!
收回视线,年玉没再看她一眼,一步步的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