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运钦眉心皱得更深了些,心中渐渐有不安萦绕。
他的心里是不安,而他身旁的南宫烈,有的却是慌乱。
单单是因为南宫月与年依兰和年玉的纠葛,只怕,这个年玉,也不会管他生死。
他该怎么办?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阴山王夺去了眼?
想到此,南宫烈更是恐惧。
紧张之间,南宫烈目光闪了闪,下意识的开口,“皇……皇上,那年玉和依兰有过节,对南宫家也素来有怨怼,若因此迁怒于微臣,让臣受了伤,那便是她年玉故意谋害朝臣……”
这话刚说到此,元德帝便皱了眉,眼底一抹讽刺,却是没有理会。
南宫烈见此情形,也是明白了什么,便也不敢再多说。
但那心里的恐惧,却是越来越大。
此刻,年玉也是看着阴山王的箭瞄准的三人。
脑中不是没有闪过邪恶的念头,可是……
“二殿下,可否等一等。”年玉开口。
燕爵挑眉,诧异的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轻笑,“等?怎么?力不从心了吗?还是……你要就此认输,不敢再赌?亦或者,你改变了主意,想成为本王的人?”
剩下的几个,皇帝公主,重臣高官,只怕这女人,没有那个胆量拿他们的安危来做赌注吧!
可是……
“不。”年玉迎上燕爵的视线,语气再是坚定不过,“臣女想在再加一个赌注。”
再加一个赌注?
燕爵眸子微微一紧,但是瞬间,那眼神里就泛出了微微的幽光,“没想到,你倒是个好赌之人。”
好赌吗?
年玉淡淡的笑笑,不以为意,“二殿下谬赞了,在二殿下的尊贵之下,臣女只有放手一搏,还望二殿下不要笑话才好。”
“笑话……”燕爵轻笑,比起笑话,他此刻对这女子的另外一个赌注,更加感兴趣,“说来听听,你想怎么加这一个赌注?”
男人微微扬起头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年玉没有理会他的姿态,敛眉,不卑不亢,“如果臣女能够保下所有人,还请二殿下在答应臣女的一个承诺之外,另外应臣女一个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燕爵好奇。
年玉却是淡淡一笑,迎上男人的视线,丝毫没有避讳,“一纸文书,入西梁国经商的文书。”
经商的文书?
燕爵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要经商的文书做什么?
赤宇大陆上,西梁国独大,经济和商业更不是其他几个国家可以比拟的,近百年来,西梁国虽和其他几国和平相处,可也限制了对外的交流,尤其是经济更是对其他几国,关上了大门。
那样一个盛世大国,里面有太多的机会,这个女人……
竟看中了这一块儿吗?
“没想到,你还是块经商的料吗?”燕爵嘴角浅扬,语气里却是不屑。
年玉听在耳里,眸光微漾,她并非经商的料,但心中自有她的谋划。
苏九爷的信上,她知道他发展得风生水起,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一种预感,如果赵焱这一世,耐心比前一世先一步耗尽,那么,她的底牌……
想到赵逸的离开,年玉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了些,更是肯定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暗吸了一口气,年玉抬眼,眸中一抹轻笑,“二殿下是怕输了,答应不起臣女的这个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