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如此对你?”年玉嘴角讽刺浅扬,居高临下的看着年依兰的眼,如今这一切比起前世她对她做的,都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是吗?
再说……
“莫非你忘了,本就是你要如此待我?”
年玉冷冷开口,一句话,瞬间,年依兰的脸就僵了,没待年依兰回神,年玉就收回了视线,打量着整个房间,那狭窄的空间,让人觉得压抑,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甚至连椅子都没有,比起院子里的清冷萧索,这房间更是简陋破败。
“听说这院子曾经住过一个人,你可想知道那人是谁?这院子,又为何这般破败?”年玉开口。
这骊王府里,许多的秘辛,世人都是不知道的。
但前世年玉,却听说过。
年玉这般神秘的语气,让年依兰禁不住头皮发麻,她知道,年玉这次来这里没什么好事,可她心中的好奇,仿佛魔盒一般,一旦打开,便肆无忌惮的往外溢,就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谁?”年依兰目光闪了闪,下意识的问道。
年玉淡淡的瞥了年依兰一眼,眉峰一挑,“曾经这骊王府里有个丫鬟,趁骊王酒醉,和骊王有了夫妻之实,骊王压着这件事情,不许对外人说起,本来这事情是可以压下,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但那丫鬟却是怀了身孕,骊王怕将这事情闹大,便下令把那个丫鬟关在这个院子里,不许旁人接触,那之后没多久,那丫鬟不知怎的就不见了,好像有说是丫鬟是死在了这个院子里,后来,这院子据说时不时还传出女子和孩子的哭声,该是那丫鬟母子的冤魂不散吧。”
年玉想着这事,心里禁不住觉得讽刺。
前世,她无意中听王府里的下人说起此事,心中是不信的。
在她眼里,赵焱那般无欲无求,心思善良的人,不会如此对一个女子,更不会如此对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她甚至会下意识的不相信这件事,或者,就算是有这件事存在,那也定不是他们所说的那般,仿佛这其中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诡秘。
可现在看来,那诡秘究竟是否当真是诡秘,已经不言而喻。
赵焱,怎会容许那丫鬟和她肚中孩子的存在,损了他一贯维持着的好形象?!
“你说这些做什么?”年依兰后悔了,不知为何,听她如此一说,越是感受到身后一股凉意。
“你不是好奇,住这里的人是谁吗?”
年玉对上年依兰的眼,眼里的诡谲不散,越发的意味深长,“你说,那对母子,是怎么死的?”
“我……我怎么知道?”年依兰目光闪了闪,“年玉,你休要吓我。”
“吓你?我可没工夫吓你,不过,这屋子里的东西,会不会吓到你,那我就不知道了。”年玉耸了耸肩,说得再是轻松无比,但那话,在年依兰听来,心中的恐惧更是浓烈。
“这里没有什么你说的东西。”年依兰咽了一下口水,朗声道,可因着那肿了的脸,说出来的话,听着竟是格外的怪异。
“是吗?”年玉挑眉,不以为意,“有没有我说的东西,你住上一段时间不就知道了?还有,在这骊王府……”
年玉说到此,话锋一顿,脸上绽放的笑容,越发大了些,“年玉愿姐姐以后在这骊王府的日子,能够潇洒自在,你不是想当王妃吗?这骊王府的王妃,也是王妃不是吗?凭你的本事,倒是可以争上一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