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们是想走去哪儿啊?”
妇人的声音,威严凌厉,丝毫不若往日的温柔和善。
那语气里蕴含的怒气,震着人心,传入南宫月母女二人的耳里,几乎是本能的,那恐惧在心里弥漫,刚起来的二人膝盖一软,仓惶的重新跪在了地上。
“太……太后……”年依兰满脸慌张,连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南宫月虽然镇定许多,可那脸上也依旧难掩局促,目光闪烁着,忙接过年依兰的话,继续道,“回太后的话,依兰受了伤,臣妇带她回年府,让大夫看看。”
南宫月话落,却是半响沉默。
那沉默弥漫一室,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越是往后,越是是让人心生不安。
“受了伤?”
终于,常太后开口,那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年依兰的身上,似乎是看着年依兰的伤处,此刻的常太后,那一份居高临下的气势,甚至比皇上还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渐渐的,那眸子里一道凌厉凝聚,如狂风暴雨的怒吼声紧随而至,“刚才她对皇上说那些话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急着带她回去,找大夫给她看伤?”
受伤?
她年依兰不过是受了伤而已,就算是死了也不足惜,但她可知道,他们损失的是什么?
“臣妇……”
“刚才皇上的话,你们敢情是忘了吗?”常太后冷冷打断南宫月的话,目光越发凌厉骇人,“你年依兰如今是骊王府的人,该怎么安置你,该是由赵焱决定,是你想回年府就能回年府的吗?”
当下,年依兰心中一颤。
常太后的意思,再是明白不过,她是在告诉自己,以后,她的命运掌握在骊王赵焱的手中,而现在……
她知道,这件事情赵焱和常太后都不会放过她,在骊王府的生活,也休想好过了去,可她却依然没有想到,这一切,来得会是这么的快。
现在常太后就迫不及待的要为难她了吗?
她又会怎么对她?
年依兰心里满是不安,深吸了一口气,年依兰慌乱的朝常太后磕了一个头,望着常太后,满脸热切的求饶,“太后娘娘,贱妾却该死,贱妾刚才是迫不得已的,可这件事情不是贱妾的错,昨晚的事都是年玉,都是她的设计,是她要害骊王殿下,贱妾……”
年依兰脑袋里一片混乱,这个时候,只有将年玉推出来。
常太后就算是要发怒,也应该去找年玉!
如果有常太后对付年玉,那年玉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的,如此,她的心里也定会好受许多。
年依兰如此的推卸,常太后眉心皱得更深了些。
就算知道这件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确实是拜年依兰所赐,可最大的因素却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那年玉……
常太后脑中浮现出年玉的身影,心中的除了愤怒,还有警惕,那是对强大对手的警惕,她甚至有一种预感,仿佛他们的想要追逐的东西,都会毁在那个女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