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吗?
年依兰说着,人已经靠近年玉,满眼关切,“玉儿,映雪郡主没有为难你吧?刚才,我听闻你被映雪郡主的人带了去,心里焦急万分,还好……还好枢密使大人来了,我就知道,有枢密使大人在,你就不会有事,那映雪郡主纵是再不讲理,也要顾及着枢密使大人的身份与权力。”
年玉看着眼前自己这个姐姐的“放下心来”的模样,心中不由讽刺。
这个女人,这般时时刻刻的演着戏,不会累吗?
若当真如她猜测的那般,这次掳走年城和赵映雪是南宫月设计的一出一箭双雕的戏码,那年依兰是否又参与了其中?
年玉打量着年依兰,年依兰被她看着,竟有些头皮发麻。
“玉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年依兰心里莫名有些虚,自年玉换回了女装,她给她的感觉,一日比一日怪异,一日比一日危险。
年玉眉心一皱,瞥了一眼旁边那一株草,“姐姐,你没碰到那东西吧?”
“没有,我不是故意……”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年玉口中喃喃,人已经到了那株草前,“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轻易碰不得。”
这一说,年依兰心里一惊,试探的看着年玉,“这……是什么?”
年玉看了年依兰一眼,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吩咐秋笛将那株草端进了屋,随即,自己也跟着上了二楼。
年依兰看她如此神秘兮兮的模样,更觉得那株草不寻常,待那主仆二人进了二楼的房间,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那眼底,阴狠凝聚。
年玉!
深吸了一口气,年依兰出了倾玉阁。
待她刚离开,阁楼上,窗户微微打开了一个缝隙,又迅速关上,秋笛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的女子,“小姐,大小姐出去了,似乎是往揽月楼的方向走的。”
年玉挑眉,意料之中,不是吗?
揽月楼……
想着刚才在凉亭里和赵映雪说的话,眸中的颜色添了几分深沉,似在盘算着什么。
揽月楼里。
年依兰一进门,那压制着的怒气,就再也抑制不住,瞧见桌子上摆着的茶杯,几乎是想也没想,上前随手一扫,桌子上的茶杯随着那力道,全数落在地上,砰砰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茶杯碎裂一地。
南宫月看着年依兰愤怒的模样,想到刚才得到的消息,立即明白依兰是因何而怒。
“依兰,你何必为那小贱蹄子生气?那年玉不过是因着有枢密使大人在,才逃过这么一劫,那赵映雪知道是年玉将她害成这个模样,这次她没治了年玉,就会这么罢休了吗?”
南宫月冷哼一声,也是满脸凌厉,劝着年依兰不必生气,自己心里的怒火,却也压不住。
那年玉,运气也未必太好了些!
“我就不信,那楚倾能护得了她一辈子。”
南宫月厉声道,想到那老屠夫,转而安抚年依兰,“依兰,咱们不急,我和你祖母都已经商议好了,她生辰那日,就将她和朱屠夫的婚事定下来,那朱屠夫暴虐成性,待年玉嫁了过去,有那朱屠夫替我们收拾她,将她打残打废了,也是她的命,看谁还能帮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