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魔虫大惑不解地问道。
时安:“……”
我也想知道啊!!
虽然三只魔物彼此之间仍然不对付,但是在面临外敌的时候战线却十分统一。
眼珠子问:“那个……您是怎么提出要保持距离的?”
时安一五一十地将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三只魔物齐齐地陷入了沉默。
魔虫:“……”
没错,随便找个由头表示彼此不合适,这个建议确实是它提的,但是,不喜欢衣服……
这也太随便了吧!
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眼珠子仇恨地地瞪着一旁的魔虫:“瞧你出的馊主意!”
魔虫不干了,气急败坏地和它对掐起来:“你什么意思?!说得好像你出的主意很好一样!把穆珩烧了?你自己烧一个试试!”
两只魔物再次厮打在了一起。
黑烟看着两只不靠谱的同僚,疲惫地叹了口气。
累了,毁灭吧。
时安:“……你们严肃一点!”
有了时安发话,两只魔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了打架。
魔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这次的确是我的过错,没有给您好好科普一下随便找个由头究竟该怎么找……不过,然后呢?后来您还有再提吗?”
毕竟刚才那段发生在时安刚刚下楼之后,但他离开的时间可不算短,难道这段时间内救没有想到把这个话题再次提出来吗?
时安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他惭愧地开了口:“……没有。”
三只魔物:“???”
眼珠子心碎欲裂,哭天抢地起来:“大,大人!难道您对这个人类,真的还余情未了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时安被它吵得头疼:“闭嘴。”
眼珠子打了个哭嗝,含着一泡眼泪望了过来。
时安想了想,声音越来越小:
“……就是,我真的忘了。”
即使现在想起来,时安还是感觉百思不得其解,似乎每一次他想起来要提,总会被其他的东西分了神,等到了最后……他已经基本上把这件事情完全忘在脑后了。
眼珠子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个人类绝对是故意的!”
它恶狠狠地瞪大眼珠,仿佛想用自己的视线远距离将那个人类刺个对穿:“他肯定早就对大人不安好心了!”
“你又知道了?”
魔虫冷笑一声:“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只魔物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黑烟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它飘了过来,落在时安的面前,出主意道:“要我说,您可以想想对方讨厌什么,然后尽可能往那个方向靠拢,这种事情与其大人您来亲自说,不如让对方主动提,对不对?”
时安想了想。
嗯,好像很有道理诶!
他郑重地点点头:“对!”
回到家之后,时瑞抱着马桶一阵呕吐。
虽然身体上没有一个伤口,但是先前在模拟中经历的幻痛仿佛仍然在皮肤下蠕动。
他抹了抹嘴,浑身虚软地抬起头,走到洗手池前。
镜子里是一张布满鼻涕眼泪的扭曲面孔,眼珠里布满红血丝,再也没有了曾经伪装出来的云淡风轻,他死死地绞紧手指,注视着自己倒映在镜子里的阴狠双眼。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时瑞就是知道。
那一定是时安。
不可能还有别人了。
时瑞洗了把脸,拖着两条腿从卫生间内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