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识客观地回忆了一下,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说:“宋修白讲题我哪有心情认真听啊,而且以覃绥安对我了解的程度,6写成b他都尽在掌握,这不公平。”
“那就是覃绥安教的更好呗。”
“不能说他教的好!你知道他今天怎么羞辱我吗?”
覃识把自己对他说土味情话,结果被他用“数学差得一塌糊涂”嘲讽的事说了一遍。
骆艺在电话那头大声嘶吼:“命中注定这种话你跟宋修白说啊!跟覃绥安说算什么!”
覃识光想象了一下就觉得汗毛根根倒立:“不要,我才说不出口。”
她和覃绥安从小这么相处,跟彼此熟的不能再熟,和宋修白又不是。
骆艺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问覃识:“如果我没记错,覃绥安是问姐领养的对吧?”
其实长姐当时并不符合领养规定,覃识也搞不懂怎么就突然想办法领了一个覃绥安回来。
覃识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对啊。”
“也就是说,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覃识听出意思了,顿时无语:“你在想什么啊!他就是我的侄子!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我的侄子!”
骆艺又问:“他到你家的时候多大了?”
“七岁左右吧,小时候的事我都没印象了。”
骆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七岁也不小了。”
覃识想也不想地阻止了骆艺:“别乱说。”
骆艺却忍不住继续:“那你有没有想过,覃绥安要是有一天找到自己亲生家庭,你和他怎么相处?”
覃识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她不记得覃绥安为什么会来到自己家,但隐隐感觉好像是他原身家庭出了事。
而且她无法想象有一天会和覃绥安成为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明明他就是自己的家人兼得力小跟班。
覃识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
听覃识兴致不高,骆艺没有继续说,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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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覃绥安的督促之下,覃识还是顺利的完成了周末作业,晚自习平安交差。
覃绥安同样返校上晚自习。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第一节 自修课已经下课,说服班主任允许自己通校花费了一点时间,但覃绥安成绩好且稳定,班主任最终还是同意了。
教室里闹哄哄的,覃绥安经过宋修白的身边时,没忍住停住了脚步,他轻咳一声,语气不自然道:“宋修白,c是胞嘧啶,t是胸腺嘧啶,那...”
最后那几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宋修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安神,我选的物化历。”
a市实行新高考政策,言下之意是他不学生物。
“没事了。”
覃绥安已经离开,只能看到一个高高的后脑勺。
第6章
一中和培雅下午放学的时间不相同,自从覃绥安通校之后,就比覃识早了二十分钟。
今天接送覃识的司机请假,她和覃绥安坐一辆车回去。而从一中到培雅的路程又不只二十分钟,这就导致覃识出校门之后还要等十分钟左右。
鸣笛声四起,拥堵的培雅南门广场已经濒临超负荷。覃识对人来人往堪比春运的放学实况已经见怪不怪。
即便如此,她也不要待在校门内像囚犯一样眼巴巴望着外面的世界,还不如大大方方走出来等待。
她穿过车流和人群,准备走到马路对面省的司机叔叔掉头,还没有踏上人形道,肩膀猝不及防被人轻轻拍了拍。
覃识回头,正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狐狸眼。
眼尾上挑,双眼皮深邃而精致,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覃识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覃绥安。
但很快就能发现不是。
这双眼睛和覃绥安相比太妖了。覃绥安受了五官和气质的中合大体上看上去是清冷至多是温柔的。
而眼前的年轻男人虽然西装革履一身矜贵之气,配合着过分精致的五官风骚毕露,连看沥青地面都像是脉脉含情。
根据覃识的经验,在校门口打扮成这副样子还主动叫住她的陌生人无外乎两种身份,要么是推销补课机构的,要么就是卖擦鞋喷雾的。
“小同学,你有时间吗?”年轻男人笑眯眯地开口。
需要时间,那就是后者卖擦鞋喷雾的。
没想到这人看上去家世优良,过的日子也不过是一团琐碎,明明光凭长相就已经赢了绝大多数人,该有更省力高回报的工作才是。
这让覃识忍不住面露同情,她是不会买喷雾的,所以不会让面前这个男人蹲下来为自己卖力擦鞋。
既然如此,就该果断的拒绝:“不好意思,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