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以为覃绥安大多时候喜欢文弱的坐着,并没有运动的爱好,没想到此刻少年动作利落轻盈,丝毫不输场上的任何人。他的打法如其为人一般干净温和,该进的球却一个没少。
当覃绥安随意地投进一个三分球后,场上众人欢呼鼓掌,少年淡淡一笑,和平时也无两样。
一大群充满荷尔蒙的年轻男孩一起打球,叫覃识这个纯情少女看得满脸通红,她都快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捂住眼睛猫着腰从进来的大门里出去了。
身后的球赛还在继续。少年们像是不知道疲惫似的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结束后钱进然大口喘着气搂住覃绥安:“安哥,怎么突然想起出来打球了?”
其实看覃绥安过分白皙的皮肤就知道,以前覃绥安从来不出来打球,这次却主动相约。
另一看上去更为高大魁梧的男人补充道:“还大老远跑到城南,这地方差点我都没找到。”
覃绥安笑了笑,还没有开口说话,最晚下场的齐之淮也过来了。
额角的一滴汗落进狐狸眼,年轻的男人眨了眨眼,在某个瞬间看上去和覃绥安有五分相似,他笑了笑:“怎么样这个地方?符合你的要求吗?”
“挺好的。”覃绥安背起出包,点了点头。
齐之淮便跟了上去,两人和身后众人告别,齐之淮补充到:“我们先走一步,一会饭店见。”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和覃绥安与齐之淮告别。
两人上了车,齐之淮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就为了在她面前隐瞒这点伤,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昨天晚上覃绥安突然联系自己,说要找一个树枝伸进篮球场的地方打球,今天又故意在小区门口等了五分钟让覃识叫的车快来了才离开。
至于肩膀上的伤,也应该是连夜用了副作用较大的药膏好让它快速消下去。
覃绥安在车上换回短袖,系上安全带:“她不亲眼看见就不会相信。”
“那难道你这么一直骗她下去,永远不告诉她和覃家你就是齐之遂?”
少年摇了摇头:“如果那样,我就不会回到齐家。”
覃绥安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顿了顿才补充道:“至少等她高考结束。”
齐之淮看到自家堂弟这个样子就觉得牙酸,抖了抖肩专心开车了。
他们已经约好在餐厅吃饭,其他几个人应该很快就会赶来,在车库停好车,齐之淮想了想,主动叫住了已经准备开门的覃绥安。
“绥安,我替昨天爷爷打你跟你道个歉,他其实很想你。”
覃绥安的手一顿,下一秒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利落地下了车。
狐狸眼上挑,他的眼神看上去向来清傲,却又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走吧。”
覃识从那个树林里的篮球场出来之后便打车一路去了自家附近的商场,顺便叫上同样百无聊赖的骆艺。
她下车的时候就想,这来回的打车费,她一定要找个借口从覃绥安那里榨出来。
晚上两人先后回了家,覃识自己亲眼看到了真相,尽管有些怀疑但也不再追问。
倒是吃到一半,覃听突然气急败坏地回来了,重重地关上房门的瞬间,整个一楼都抖了几抖。
覃识八卦地雷达一秒启动,连忙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听听~怎么啦?”覃识捏着嗓子怪叫到。
覃听给幺妹开了门,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要是相信了她就不叫覃识,少女敏捷地挤进二姐的房间,拍着胸脯保证到:“我也快成年了,有什么烦恼大可以让我为你分担。”
覃听在自家妹妹身旁躺下,脸上依旧带着余怒。
二十八岁就升为合伙人的覃问向来不露山水,虽然和覃问各在不同领域,但两人如出一辙的雷厉风行喜怒莫辨的样子时常让人盛赞覃家个个好女。
如此小孩子脾气,也就温遇而能够惹出来。
虽然覃听和覃识也相差了十二岁的年纪,但比起覃问那样真正的长姐如母,两个人之间更像是普通姐妹,时常互相分享自己的小秘密,除了工作上的事,覃听的一切覃识都无所不知。
“还不是温遇而那条狗。”覃听忿忿不平地说:“还以为他喝了两年洋墨水能有什么长进。”
覃识连忙拱到姐姐身边,问:“发生什么了?”
“那条狗好的不学尽学下作手段,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阅读理解满分的覃识瞬间听出言外之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遇而哥对你那个了啊?”
覃听气笑了:“他也配?他这辈子都痴心妄想!”
事实上不过是两人吃了顿饭,原本气氛还算融洽覃听也没多反感,但吃到一半温遇而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越靠越近,在覃听鼻尖落下一吻,还不知足的想要往下深入,覃听一巴掌打了回去之后怒然立场。
覃识却不赞成地说:“姐姐,你快三十了,遇而哥也二十七了,怎么能比我还纯情呢?”
覃听剐了她一眼:“怎么?你有什么经验?”
覃识美滋滋地说:“现在没有,以后也得用,肯定比你早。”
覃听冷笑一声:“我立马去找个男人,断了那条狗的痴心妄想。”
“......”
覃识又和姐姐聊了一会,到时间之后苦哈哈地去书房跟着覃绥安学数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