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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2 / 2)

眼前早就不再清明,漫无边际的漆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而柴心鸣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她的右臂被身后的女人拽住之际,覃识绝望地闭上双眼。

而在下一秒,她却感觉手臂上的力气消失,转而投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温度清凉,连气味也与自己身上如出一辙,覃识一愣,朦胧间只看到了覃绥安紧绷的下颚线。

内心紧紧悬住的弦陡然松弛,覃识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少女如释重负地抱住覃绥安,却不知道在中了药的情况下,这种行为是饮鸩止渴。

“怎么回事?”覃绥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寒冷。

“唔...后面那位,给我下了药。”覃识努力地把事情言简意赅地告诉覃绥安,由于药性的缘故,声音却是千回百转,酥到骨里。

少年立刻将已经站不稳的覃识横抱而起,幸亏这里远离宴厅中心,根本没有人看得到这边的情况。

线条分明的手指陷入黑色的网纱,少年感受到指腹的温度是前所未有的滚烫。

覃识放松了神经,被药性支配的本心越来越强烈,她只想不断地靠近似乎可以灭火的覃绥安,抱紧一点,再紧一点。

覃绥安把覃识带到了二楼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内,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放入放入柔软的被面上。

少女却不满地扭了扭,重新起身钻进了覃绥安的怀里。

黑色的软纱铺在乳白色的被子上,看上去绮丽至极。

她显然已经失去了神志,单凭药性支配着行为。

不过是十八岁都没到的少女,处处脆弱,处处骄矜,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凶猛的药物。

覃绥安脖子上的青筋分明,却既没有拒绝覃识的接触也没有遵循原始的想法,只是温柔又耐心地轻拍覃识的后背,试图让她安定下来。

但覃绥安再少年老成也不知这类药物的凶险,如此若即若离的行为只会让覃识越来越难受。

少女面色潮红,眼神氤氲,似是要挣脱裙子的束缚,不断向下拉扯自己的肩带,嘴里还撒娇道:“绥安,不帮帮三小姐吗?”

覃绥安克制地闭上双眼,喉结上下滚动,似在隐忍,重新睁开时已经是满目清明,他上前抓住覃识的手,以免她不知轻重抓伤自己。

那条狭窄的肩带如同少女一般脆弱不堪,不是任何人的对手。

覃绥安从来没有解过女性的衣裙,加上覃识并不配合实在是无从下手,最后还是用剪刀剪开了这条价值不菲的私定。

少女的肌肤白皙滑嫩,从头至尾身形处处玲珑娇妍,偏偏此刻她浑然不觉羞耻,不断用四肢试图攀住覃绥安这座可以救火的冰。

覃绥安不敢再多看,用被子完全包裹住少女的风光,良久,覃识逐渐进入睡眠不再挣扎

少年才像是收取刚才的利息一般,小心翼翼地在她殷红的唇上落下一吻,正好覆在覃识刚才失去意识前自己咬出的牙印上。

“小麻烦精,醒来有你后悔的。”

第15章

覃问原先在闭目养神,听到敲门声后睁开了眼睛。

身旁熟睡的覃识,面色上的潮红已经消退,但依旧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覃绥安,少年依旧穿着白天的黑色正装,只不过领带松散,白衬衫的扣子也敞开了一颗,除此之外鼻梁上还多了一副银丝眼睛,显得那双狐狸眼,更为凌厉。

覃绥安捧着一套白色的衣裙,轻轻在覃识枕边放下,然后才重新起身,叫了声:“母亲。”

覃问摇了摇头:“以后还是和阿识一样称呼我吧。”

齐三少爷的这声“母亲”,绝非是她所能承担的。

她再一次想起了高考前夜,少年面色如常地说出自己找回了亲生家庭,而且对方还是令人胆寒的齐家的时候的样子,沉静得像只是在说自己换了一只新的二b铅笔。

饶是覃问这些年来在一切大小事务前可以做到处变不惊,都无法像他一样淡然地面对这样惊天的消息。

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齐家三公子失踪案,其主人公居然不声不响地接受了覃家的领养,还为覃识那个天真娇纵的大小姐做了十年的小跟班。

这件事目前整个覃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即便已经经过了几天的消化,覃问见到覃绥安时依旧有些五味杂陈。

少年没有推脱,叫了声“长姐”:“医生一会上来给覃识抽个血,等确认那药没有其他副作用了再离开吧。”

覃问一愣,慢慢道:“谢谢你,绥安。”

不但危急时刻解救了覃识,现在还细心地特地为她请了医生。比她这个自认照顾周到的亲姐姐还要无微不至。

覃绥安依旧是荣辱不惊的表情:“听姐在门口等着您,爷爷也想当面向你道歉。”

覃识被下药这件事瞒着覃父覃母,如今又很多事需要覃问来处理。

她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面色复杂地回头:“绥安,你对阿识...”

少年低头笑了笑,重新抬头时银丝眼镜折射出的光恰好映在那颗泪滴似的小痣上:“长姐,你会替我保密吗?”

覃问欲言又止,想对他说“尊重覃识的想法”,却发现这种话根本没有必要对覃绥安说,他是一点小事都覃识至上的人,于是点了点头。

覃问走出房门,不同于里面只留了一盏小壁灯,外面的齐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覃听是送完父母回家之后重新过来的,确认覃识没有太大问题后勉强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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