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舌尖,舔过凝着血珠的红痕。
仿佛一道骤然劈下来的闪电,一股酥麻感无可救药地直窜向天灵盖而去。
“宝,宝贝儿……”
慕臻的声音沙哑地可怕。
“嗯。”
苏子衿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清冷,仿佛伏在他的胸前,伸着粉嫩的舌尖,舔着他肌肤的人不是她。
这种视觉跟听觉造成的巨大差异,令慕臻的感官一下子被放大了无数倍,慕臻抓着椅子扶手阵阵收紧。
苏子衿并没有注意到慕臻的不对劲。
她的目光专注地观察着方才被她舔过的伤口,凝着红痕的地方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
苏子衿眉心微蹙。
没有……用吗?
是不是因为口水不够多的缘故?
苏子衿舔了舔唇,令自己分泌更多一些的唾液,再一次,沿着原来的痕迹舔舐了一遍。
这一次,她舔的更为缓慢了些,注意力也更集中一些。
接着,奇迹发生了!
但见方才被她舔过的伤痕,逐渐地发生了变化。先是血珠慢慢的凝结,接着,那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地愈合。
竟然,真的可以?
苏子衿怔怔地看着眼前逐渐的伤口,眼底一片震惊。
苏子衿自愈能力从小就很好,但是,她从未想过,她的唾液也能够愈合他人的伤口。
方才,她的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
于是,她按照记忆里某个闪过的片段,集中意念,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是她的口水里,有愈合伤口的能力吗?
那为什么以前她的口水不可以呢?是她身上的某种能量在觉醒吗?还是要使用这种能力,必须像之前的那一次一样,集中意念,才能有效?
苏子衿来不及理清其中的关键,倏地,她的身体被一道力量给扯了过去。、
慕臻抓住苏子衿的手腕,将她扯入他的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双腿,抬起她的下巴,凶猛地吻了上去。
苏子衿的嘴里,还残留着一股血腥味。这股血腥味刺激的慕臻的亲吻越发地凶狠、霸道,他卷住她的舌头,翻搅、勾缠,手从她的毛衣的下摆探进去。
……
“等等,储医生。您是要去休息间休息吗?”
连续做了好几台手术,储亦尘的肩膀酸涩得不行。
听见有人叫他,储亦尘停止了抡胳膊的动作,转过身。
孙妙然小跑地走近。
“有什么事情吗?”
已经32个小时没有合过眼的储亦尘面色冷淡地看着出声叫住自己的护士,眉宇间有一丝的不耐烦。
储亦尘家世好,人又长得好看,最要命的是,专业能力还过硬,在医院里,总是有医生、护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他。
如果不是孙妙然之前从未表现过任何花痴的举动,刚才储亦尘会直接当成没听见,而不是停下来。
当然,就这么停下来的几秒的功夫,储亦尘也已经后悔得要死。
他现在困得能一秒入睡,这个小护士叫住他,竟然问了一句废话。
去休息间不是休息,难道去打牌吗?
孙妙然从储亦尘微皱的眉头当中读出了对方嫌恶的情绪。
真特喵见鬼。
她承认,这个储医生是有点姿色不错,但是跟慕队那样的绝色比起来,只能算是小清新好么,拉长个死人脸,是给谁看啊!
好气!可是为了偶像,还是得保持微笑。
“是这样的。储医生,苏医生在休息间里休息……”
储亦尘微皱的眉头彻底打了一个死结。
外科办公室有两间休息室,但只有其中的一间是有床的,另外一个休息室摆放着一组沙发跟茶几。
储亦尘都32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自然是奔着有床的那一间去的。
这个时间点,苏医生也不可能只是在休息间坐一会儿。
纵然孙妙然没把潜台词给说出来,储亦尘也还是瞬间明白了。
孤男寡女,即便办公室有两个休息室,他要是在这个时候进去,确实不太合适。
彻底自作多情一回地储亦尘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如果办公室只有他跟苏医生,固然不妥,但只要三个人,就没有问题了吧?
“嗯。我知道了。”
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储亦尘故意比方才还要冷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不是,她都已经说地这么直白了,只差拿着喇叭喊,孤男寡女,不适合共处一室神马的了,这个储医生是听不懂国语还是脑子里只有医学,半点人情世故不懂啊?
“储医生……”
听见孙妙然在身后叫他,这一次,储亦尘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
他就知道,那位孙护士一定会追上来。
储亦尘一只放在办公室的门把上,拧开了锁,推门进去。
孙妙然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追上他。
于是,当孙妙然看见慕臻赤果着上身,一只手占有欲十足地扣在苏医生的后脑勺,而苏子衿坐在他的腿上这一幕时,浑身的血液都一下子朝她的脸上涌去,“抱歉。对不起……两位请继续,继续……”
林妙然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推至门边时,还贴心地替两人把门给关上了。
……
其实,以苏子衿跟慕臻两人的警觉,真的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只是两人吻得太过专注,以至于当他们察觉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太迟。
在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瞬间,慕臻就将苏子衿的脑袋扣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小玫瑰动情的样子,自然只能给他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