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旺看着面前的酒杯,突然回头,给小狼挤个眼色,摆手说:“啤的就算了,不行换白的吧,要喝,咱就来白的。”
冯哈特别会起讧,操场子,立刻说:“陈大帅牛掰了,牛栏山二锅头,对瓶吹,不吹不是好哥们。”
老板不想给酒,但冯哈抢着从吧台取了两瓶,拎开瓶怼给了小旺。
都到这种形势下了,约翰觉得圆圆和小狼是在强辞夺理。
小旺真实的目的,就是想跟对方交朋友。
小狼不知什么时候起身了,不在桌上了。
约翰就跟圆圆说:“你应该知道的,我们每个人都在奶粉厂有10%的股份,我妈说了,我们的股份,在我们成年之前,由你母亲来掌管,她还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你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华国某些潜规则的人,她在华国一定能赚钱。阎胜男,我觉得阎望奇比你妈更厉害,更擅长在华国这种特权阶层横行的社会如鱼得水,因为他的本质,也是那样的人,但你知道吗,我鄙视这样的人,我更习惯西方式的公平和公正。”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看我弟在干嘛。”圆圆指着门外说。
烧烤炉是在门外的,小狼出门,他是用生手抓的,抓了两块炭,进门后,悄悄放在胡海河的裤管下面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回来了。
圆圆抓起他黑色的,蒲团似的大手,看上面一层老茧,没有被炭烫焦的痕迹,但也立刻替他用纸巾擦,用嘴巴吹着,小心翼翼的扑着。
而就在这时,隔壁桌上,胡海河的棉裤被点燃了,一个女孩看到他身上在冒烟,啊的一声尖叫:“着火啦!”
大冬天的,要着了火还了得,小旺立刻也是一声叫:“着火啦,快灭火。”
一瓶二锅头,他全倒胡海河身上了,火借酒势,呼拉一声不就燃起来了。
从裤脚窜到下体不过转眼间,呼啦啦的,冬天都是大棉裤,裤裆烧着了。
一伙人找不到水,就往胡海河身上浇啤酒,小旺还忙的叫:“大家快踩啊,快踩。”说着,他一脚把胡海河给踩到了地上。
你一脚我一脚,大家一起踩胡海河的裤裆,好不热闹。
其实还可以多玩玩的,但烧烤店的老板娘太虎了,端了一大盆冷水出来,哗一声浇了胡海河的兜头,火一下就给熄灭了。
这下,胡海河还吃烤串吗,当然不吃了,还叫嚣着说要砸了烧烤店。
幸好冯哈跟他爸一样,是个笑呵呵的,连忙劝着胡海河赶紧走。
这地儿晦气邪门,算了,不呆了。
而小旺,还是大家的好哥们,他亲手扶起胡海河,笑着说:“后天你们可一定要去贵宾楼,胡哥,咱兄弟见面一场就着火,这证明咱们兄弟的情谊,经得起烈火粹炼。”
还有这说法?
胡海河挺高兴,摇摇晃晃站起来,手比个v:“你也得有个妞吧,我去哪个学校给你抓一个吧,保证贼漂亮的,保证处女,到时候陪你喝酒。”
着了这么一场,五个男孩,五个女孩,一辆宝马车,他们就跟沙丁鱼装罐头似的,居然钻一辆车里,走了。
而开车的,正是喝的酩酊大醉的冯哈,这才十五六的孩子啊,小旺记得阎卫曾经把他架在脖子上,给他买电子表,对他那么好,他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他全程笑眯眯,送这帮混混走了才回来,继续吃烤串儿。
约翰现在完全闹不明白了,分明火是小狼点的,小旺还差点把人打死,但打完他们还是朋友,还要约到一起唱歌,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不像jim,一来就臣服于小旺,约翰毕竟大一岁,因为在生物学方面,跟小旺讲过遗传生物,讲过脱氧核糖核酸,以及,dna检测在亲子,家族关系方面的运用,所以,是以小旺的人生导师的身份,跟小旺交流的。
可现在他太好奇了。
既不忿于那帮高干子弟,也搞不明白,小旺到底想干嘛。
于此疑问,小旺说:“我们华国还有一本书,叫《鬼谷子》,我建议你多看看,否则的话你就继续懵吧。还有,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干子弟,他们就是一帮李鬼,等着吧,明天晚上,我给他们搞一个,大型的认亲现场。”
明天,阎肇就回来了。
而且白天开完记者会,晚上,军区和公安部的领导们,全部在贵宾楼饭店吃饭,举行家属见面会。
这个行程小旺早就知道,他们兄弟到时候也得去。
是李逵还是李鬼,阎佩衡的那个大胖孙子,他自己见了怕都要吓一跳。
而晁司令的,王局长的,还有治安大队大队长的,到时候来个大型认亲呗,看他们到底认不认识。
认亲不可怕,谁认识谁尴尬。
这事儿,圆圆和小狼都懂,但他们就是不跟约翰解释,急死约翰!
……
再说陈美兰,这天晚上俩人当然住在宾馆了。
按理,久别胜新婚,至少该来两回的。
但陈美兰只满足了阎肇的前半场,后半场戛然而止了。
半饥不饱,比一直饿着更难受,更何况枪久不磨,阎肇上半场结束的有点匆忙,没个下半场,简直挽回不了自己的颜面。
但他也无话可说,毕竟陈美兰生气,也是为了他的孩子着想。
他要真处理不好周雪琴的事,那荞皮枕头,以后估计就真的用不上了。
因为3号晚上维和警察的大部队才会归国,所以3号白天,阎肇有一个白天的时间,两年没见媳妇儿,他当然愿意跟媳妇儿呆在一起。
而今天,他得亲自去找一找周雪琴。
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