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怕心软,宋槐花为了孩子不想离婚,可以。但她要敢在床上让步,阎斌以后就更加无所顾忌了,而她,很有可能会感染性病。
“怎么可能,你都说过了,我怎么可能让他上我的炕。”宋槐花嘴里这么说,却有点犹豫,问陈美兰要了她家的电话号码,认认真真记在本子上了。
“要是二哥敢欺负你,或者强行破门,你就给我打电话,你要真觉得丢人,想想我,想想阎西山。”陈美兰说。
宋槐花深深点头。
美兰被一村的人说闲话都不怕,她跟美兰相比,确实有点太好面子了。
虽然公安局说要三个月身份证才能下来,但当天晚上,陈美兰就拿到身份证了,崭新的一代,塑封身份证。
这肯定是阎肇给她开的后门,真是没想到他看起来面冷心黑,还会开后门。
“还没好,至少要明天。”接过身份证,陈美兰举起双手,救饶似的说。
男人嘛,没得手的时候当然着急。
只是陈美兰没想到,看起来沉默内敛的阎肇也会这么着急。
不过也没什么,一得手,男人就会把那件事儿甩开。
吕靖宇忙于赚钱,阎西山喜好征服小姐,而阎队的兴趣爱好在工作和家务上,听陈美兰说她身上还没好,就去接圆圆和小旺了。
现在圆圆跟着宋琳练琴,宋琳住在东方集团,每天晚上放学比别的孩子晚一个小时,小旺会陪着圆圆在宋琳家写完作业。
他接孩子她做饭,等俩大的接回来,正好到饭点,就可以吃饭了。
阎西山不但不傻,而且是个精的不能再精的男人,耽误了一天,陈美兰还以为他真的是在招待前来贺喜的客人。
其实并不是,他找了个律师,仔仔细细的咨询,商议了一番,跟律师商量完,按照《公证法暂行条例》起草了一份合同,还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带着律师上门,在律师的见证下,让陈美兰签了字。
当然,陈美兰必须保证将来,这些股权只能由阎招娣来继承,而且招娣名下的钱,陈美兰不经和阎西山商量,也不能擅自动用。
钱可以给,但陈美兰可不要想着花,他只是存在她这儿。
阎肇当然也在,敲着桌子说:“把名字改了,她现在叫胜男。”
阎西山啪的扔了笔:“陈美兰,你还想不想要股权。”
不管想不想要,这时候嘴巴都得硬,陈美兰立刻说:“不要,煤矿要出了塌方,透水事故得由矿主负责,你以为我喜欢负责你的烂摊子?”
阎西山倒没想让陈美兰帮自己负责烂摊子,他之所以让美兰占大股,只是不想万一再被人整进局子或者没了命,又要像这回一样,陈美兰没有控制权,家产落到别人手里。
他盯着阎肇,阎肇也寸步不让,回盯着他。
终于,阎西山深吸了口气,提笔划掉了阎招娣,改成了阎胜男。
本来,过户只是大人间的事,但陈美兰还是给圆圆请了个假,选择带上圆圆。
她目前还无法告诉女儿这是为什么,但至少,她现在拥有股权,将来她要伺候阎西山到死的时候,心里就不会那么憋气,难过和无力了。
坐着阎西山的红色夏利去接圆圆,小女孩临时给请了假,从学校出来,看到她爸的车,就踌躇着不肯往前了。
“快来呀圆圆,是爸爸。”阎西山招着手说。
圆圆往后退了两步。
阎肇下车,在小女孩耳边说了句:“不要怕,我在。”圆圆才愿意上车。
只是过户股权,属于公司内部事务,不过得到煤炭局去备个案,再到工商所更改股权书,这样才能把煤矿彻底过户。
这人就是嘴巴欠,开车走着,还得来一句:“招娣啊,以后爸爸赚的钱可都是你的了,你就说说,谁家的丫头片子有你的待遇?”
圆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坐在陈美兰的大腿上,悄声说:“妈妈,我不想要他的东西。”
“没事,妈妈帮你收着。”陈美兰说。
圆圆再看了看前面开车的阎西山:“我还是不想要。”
如果孩子真的不想要,也是强人所难,陈美兰突然间犹豫了,甚至不想过户了,她得问问女儿这是为什么。
圆圆怕阎西山听见,凑在陈美兰耳朵上,悄声说:“除非原来的爸爸答应以后不打我。”
所以孩子的世界有多简单,她所求的只是爸爸不打自己。
“阎西山,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闺女?”陈美兰高声问了一句。
阎西山正在停车,要看后视镜,却看到后视镜里阎肇的双眼,就跟狼似的。
他下意识就说:“我哪敢啊?”
这当然是因为迫于阎肇的淫威,但下了车,看圆圆一直怯怯跟在陈美兰身后,阎西山倒是有点真情实感了。
他目前还在哄胡小眉,也没戳穿她假孕的事,毕竟煤矿开采权难拿,通过范祥会好办一点。
胡小眉摔了一跤后,他说要带胡小眉去医院,但胡小眉哪敢啊,平常喊肚子痛,摔了一跤反而好了,精神的不得了。
回到家阎西山又故意试着绊了她一跤,胡小眉也是一声不吭,让他赶紧结婚,赶紧开窑挖煤。
“小眉,我万一开了窑,有个三长两短再坐牢咋办?”
“你都要有儿子了,你怕个啥?”胡小眉反问。
所以胡小眉忍气吞声,却巴不得他死,而圆圆予他的所求,只有他不要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