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并不是严戎亲眼所见,但是从刚刚明伟带来的消息,以及自己在战场上对战时赵国的对方的战术,严戎几乎可以确定,为赵雪言保驾护航的正是锦安。
说不惊讶时不可能的,毕竟在严戎心中,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国太子竟然会做道如此地步,看晁澜帝的脾性以及西晋并没有对外声张锦安离国这两条,可以看的出来,锦安必定不是征求了晁澜帝的意见后才走的,况且连早前要定下的婚事也没了后续……这……该是逃婚?
严戎冷冷一笑,怪不得,怪不得……两次,一共两次!每每都是锦安出现坏了自己事!若非是他,早在自己还是严家七少爷的时候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又怎么会有后面的这一切!严家不会倒,自己的姐姐也不会死,甚至薄胭那个时候便会被自己收服!
如今呢,自己成了丧家之犬,更成了众人不耻、嘲笑的对象!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坏了自己事的依旧是锦安!
这多像历史重演,严戎瞬间如堕寒冰地狱,周身冷的几乎要打寒战。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再一次输给锦安!绝对不行!
“我看薄中青已经下令叫赵雪言从前线撤回来了?”严戎问道。
明伟点头,嗤之以鼻:“哼,该是害怕那赵雪言丢了性命吧,老东西,还指望一个孩子能够继承赵国血脉重掌皇位?简直是做梦!自身都难保了!”
严戎漠然,薄中青毕竟一届文官,对于战场上的事情不甚了解,内里的情形自己不太清楚,但是薄中青看来是很担心前线的状况,只是……薄中青也就罢了,难不成连薄胭觉得此局会输?她当真决定要让锦安撤回来?
严戎摇头,薄胭并非是那样谨小慎微的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对于锦安的情感是十分肯定的,在这个最最重要的时刻,她不应该选择背弃锦安啊,不过话说回来,薄胭如今身体抱恙养在寝宫……
严戎揉了揉眉心,直觉就是不对劲儿,却一时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儿……总之,薄胭不因该就这样放弃锦安,在这个关头,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她现在身体抱恙是因为与薄中青产生了分歧吗?还是有什么旁的原因??
“你再去办一件事……”严戎淡淡的吩咐着。
明伟俯身凑了过去仔细的听着。
云归客栈
店小二将吃食放在了天子房的门口,敲了敲房门:“客官,晚饭到了。”
里间传来了“嗯”的一声,店小二一甩汗巾,转身离开,一面走着一面心中纳闷,这个客人也是在奇怪,自从他住进了客栈后就几乎没有漏过面,甚至连吃食都时放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他的屋子……
“一个大男人,昼伏夜出的,奇奇怪怪!”店小二嘟囔着,低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包,微微一笑:“好在出手阔绰!管他什么毛病呢!”
薄胭将吃食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筷子翻动了两下,全无胃口,这两日她一直在想有什么方式能够联络的上锦安,自从薄中青发布消息叫赵雪言等人回来,这已经过去三天了,前线那边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具体如何回复自己哈不清楚,实在是着急的很,当初在宫中,自己一向是派宫外的驿站快马加鞭的传递消息,此次是偷偷出宫,那条卢自然是不能用的了,薄胭也想过用商队带信的方式通知锦安,可是一来商队行进较慢,太耽搁时间,二来前线战乱,现在肯往那边走的商队几乎没有,况且自己是偷溜出宫,虽然薄中青以为自己已经找去了边关,但是自己还是要小心些,万一让人认出来可不好办,若是父亲的人也就罢了,最怕的是明伟那一派的人手,自己若是落到他们手中,事情可就严重了,所以薄胭这段时间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出门,整日缩在客栈里,生怕有个万一。
再说另一边,那小二下了楼,正见到一队官兵打扮的人进了店,当下不敢耽搁,连忙躬身迎了上去:“呦,几位军爷,什么风把您们给吹来了?里边请,里边请。”
那领头的大手一挥,带着几名士兵落了座,那小二手脚也快,连忙温了一壶酒,并上两盘酱牛肉端了上来:“几位爷,有何贵干啊?”
那军爷喝了一口酒,想来十分满意,面色稍霁,打量了一下四周,粗声粗气道:“我问问你,最近看没看到这么一个人,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长得应该不错……也可能不太好看,但是身子骨瘦弱,身量吗……也就到这儿,”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比花了一下子:“不太爱说话,这么个人,见着没有?”
那小二一笑:“军爷说笑了,这,这范围也太大了,小店迎来送往的太多人,可记不住那么多呀。”
那下手士兵一摆手,嗤笑道:“我就说吗,这范围太大,让人怎么找,上头怎么派了这么个差事!”
“呸!闭嘴吧你!你以为我想啊!”那军爷缩缩脖子:“晦气!这么个活计!让人怎么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