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薄胭挑眉,这个要求不过分。
“这话我自然不想他听的见,若是万一……”严六娘颤抖着声音:“请告诉他,今生姐弟情分已尽……我不怨他……”
薄胭一怔,眉目一软。
……
傍晚
今日与严六娘的会面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却收到了自己从未想到的消息,严六娘走后,她的话语在薄胭的脑中挥之不去,严戎曾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也相继闪过,自己怎么也无法相信,严戎是记挂自己的,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以羞辱为目的吗?可若不是,严六娘是如何得知自己曾经丢失手帕的事情呢?
这一认知让薄胭心中翻腾,久久不能平静,猛然想到刘钊尸身的惨状,又是一个激灵,一晃神儿回到现实,狠狠咬牙,即便是如此又如何,他杀了表哥,害了那么多人,被他记挂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母后。”赵雪言提步进入长宁宫。
薄胭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可用晚膳了?”
赵雪言摇了摇头,望了望外头有些灰暗的天色笑笑道:“那些大臣拉着朕商讨事情,刚一结束就过来了,还真有些饿了。”
薄胭笑笑:“晚膳我用了莲子羹,现在还有剩,叫人盛一碗给你?”
赵雪言点头:“还真的饿了。”
薄胭抬头对佩瑶吩咐道:“去将莲子粥取来,再将马蹄糕备一些来。”
佩瑶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赵雪言来到薄胭身边:“母后今日好些了?”
薄胭点头笑笑:“你这两日的黑眼圈越发重了,可是睡的晚了?”
赵雪言心中一喜:“能看到儿臣的眼睛,确实是好些了,这次太医院没骗人。”
说话间,佩瑶已经将吃食摆了上来,赵雪言想来是真的饿了,连吃了两块马蹄糕才看看停下,而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了莲子羹。
“母后,听说你今日见了严六娘?可是有事?”一面说着一面转向佩瑶:“佩瑶,那严六娘可老实,没伤了母后吧。”
佩瑶倒茶的手一顿,看了看薄胭,面无表情道:“奴婢并没在近前伺候,想来娘娘是问了什么奴婢不能听的,奴婢只是奴婢,哪能管娘娘的事。”
赵雪言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薄胭,笑笑:“朕就说了一句话,竟然引得佩瑶这么多句话,母后,你怎么委屈佩瑶的?”
佩瑶扯扯嘴角:“没什么,平白说了这些惹娘娘皇上不高兴了,奴婢只是奴婢,说的多了,奴婢告退。”
这样说完,佩瑶便转身离开了。
赵雪言哈哈一笑,看了看薄胭:“佩瑶好像真的委屈的不轻啊。”
薄胭笑笑,没有说话,给赵雪言又添了一碗粥,垂眸,再没有了笑意,今日自己之所以没有让佩瑶旁听,只是自己不想让她担心罢了,自从刘钊离世以后,佩瑶便神色怏怏的,自己不想这样的事情让她挂心,却没想到终究是让她觉得和自己生分了……
薄胭摇了摇头,自己有自己的无奈,好些话,还是不能同人说,无论亲疏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