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胭挑眉:“皇上为何离世,这里有太医与太子殿下为证,并不是萱贵妃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再说萱贵妃竟然这样未卜先知,提前料到本宫抗旨早早的带了人来?萱贵妃实在权势滔天啊。”一面说着一面打量了一眼依旧战战兢兢跪在下首的太医。
那太医慌忙点头:“皇上是油尽灯枯!微臣不敢说谎。”
齐萱也不慌,只是笑笑:“本宫也不过是为了赵国江山着想罢了。”
“你该是托了严家的福才是。”薄胭嘲讽一笑,转头看向杨嬷嬷:“明人不说暗话,本宫知道嬷嬷忠心为主,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宣布圣旨的好时机,严家同西晋勾结,图谋赵国江山,让严家掌权是绝对不行的!”
齐萱轻笑:“皇后娘娘说的轻巧,勾结?图谋?可有证据?要知道口说无凭啊。”
杨嬷嬷一时陷入混乱,她对朝堂上的事情一向不怎么了解,忽然听到什么勾结,叛乱这样的词,一时有些理解不了。
薄胭看着杨嬷嬷迷茫的神色,无奈合眸,果然,说道理是说不通的。
齐萱看着杨嬷嬷的神色,继续游说道:“瞧瞧,所来说去不还是没有证据吗,皇后娘娘,你是仗着薄家权势滔天认为没人能忤逆的了你吗,若是本宫今日不来,你还要如何?抢了圣旨吗?”
薄胭双眼微眯,暗自握拳,别说,自己还真有此意,道理说不通便只能硬来了不是吗。
齐萱上前一步,挡在了杨嬷嬷身前,拍了拍手,身后立刻便有几名侍卫上前一步。
齐萱得意一笑:“皇后娘娘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本宫手下这些人都是粗人,若是一个不慎伤了皇后娘娘,还望娘娘恕罪,”一面说着一面侧脸对杨嬷嬷点了点头:“嬷嬷,别怕,有本宫在自然会护你与遗诏的周全。”
薄胭冷冷的打量着齐萱:“所以,你现在是坐实了给本宫的罪名,认为本宫大逆不道,你待如何?”
齐萱观赏着指甲上的豆蔻:“本宫一心为国为民,委屈娘娘进天牢坐上一坐了。”
杨嬷嬷一怔:“这毕竟是皇后娘娘,于理不合啊!”
齐萱冷笑着犯了一个白眼:“嬷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赵国的江山重要,还是皇后重要啊。”
杨嬷嬷一噎,现在她是彻底糊涂了,只能将怀中的圣旨又紧了紧。
薄胭笑笑:“你为了讨好严家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今日你带人来此处恐怕不是他们的指示吧,他们巴不得我能暂且按着遗诏隐瞒不发,好能给他们时间制造更多的舆论呢,你是想着直接将我拿下,坐实了罪名,也能给你个功臣当当?”
齐萱只是噙着笑意不言语。
薄胭不动声色的往赵雪言的方向靠了靠,将昏迷着的赵雪言挡在身后,悠悠继续道:“可惜,你不够狠,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你没有听过吗?既然想要争当功臣,那就做个彻底,我要是你,就将谋害皇上的罪名给我坐实了,顺便将太子收拾了,那么薄家会因为我株连九族,严家也能趁机得势,这样才算是从龙之功不是吗。”
齐萱一怔,沉默片刻,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皇后娘娘果然是皇后娘娘,您倒是提醒了我。”
一面说着一面朝左右比了一个眼色。
“但是,”薄胭继续道:“本宫能想到的,严七少又如何想不到?既然宫中有你这样便利的条件,为何他们没有命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做些传递消息的活计?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
齐萱一愣,严家确实只是叫自己将皇上何时殡天的消息传递给他们,是自己自作主张想要更多的功劳才有了此举,薄胭是怎么知道的?
薄胭笑笑:“原因只有一个,严七少能想到的,本宫也能想到。”
“你什么意思!”齐萱心头一空。
“皇上这几天已经有油尽灯枯的态势,朝局不稳,本宫怎能不做什么准备,宫外的事情本宫一时管不着,但是在这宫内……”薄胭轻笑一声:“齐萱,你以为你们去围猎的这段时间,本宫就当真只是闲置在宫中,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