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心手缓缓地抬起,嘴里有气无力地叫住她的名字。
乔继正听见后,转身对苏念说,“你母亲让你过去。”
苏念抬起双手,胡乱地擦去满脸的泪痕。
“妈……”苏念把耳朵放到沈如心的嘴边,她极力克制自己,可眼泪的泪水还在飚,“你要给我说什么……”
“女儿,不哭。你母亲我……没事。”
听明白了她说什么的苏念,双手抓住她抬起来的那只手,疯狂地点头,“嗯嗯嗯……你没事……你不会有事……女儿也不会让你有事……”
“继正……”
沈如心和苏念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找乔继正。
乔继正过去,和苏念一样,耳朵放在她的嘴边。
她好像在对她说什么,乔继正听见之后,不断地对她点头。
等到沈如心和乔继正说完之后,他们的探视时间差不多也到了。
他们一起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乔继正,转身过来就对她说,“你跟我去我和你母亲住的酒店一趟吧,她有东西要给你。”
苏念不知道沈如心有什么东西给她,但她还是一大清早就跟着她去了他们回国后居住的酒店。
“虽然那个模仿你的尸体摆在了她的面前,但是她依旧不能接受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的事实。这是你一岁起,她帮你做的以及帮你买衣服。”乔继正在苏念跟前,打了了一个装满了她不同年级的衣服后,就又打开了另一个同样大小的箱子,拿起其中一个拨浪鼓对她说,“这是她给你买的小玩具,小礼物。依旧是不同年龄段的。”
“还有这个。这个是她给你写的信。除了每年生日一封外,每年儿童节,新年都有一封。除此之外,她在外看见其他孩子有感而发的时候,回家之后还会写。”
乔继正把三个箱子都展示在苏念面前之后,有些伤感地对苏念笑笑,“除了信件全部邮寄过来了外,其它的衣服和玩具礼物都只是部分。除此之外,我们希腊爱琴海的房子里,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全部都是她对你的思念,以及一个母亲对她孩子的爱。”
苏念站在三个大大的箱子面前,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的生母沈如心除了留了一堆的财产给她,还留了这么一堆比财产还贵重的东西给她。
之前她好不容易收敛的情绪,似乎又被这些东西触发,她那双已经干了的眼,又变得泪汪汪。
双眼饱含泪光的她,身体缓缓地蹲在那三个大大的箱子跟前。
手伸过去,拿起那一件件似乎饱含了无限感情的小衣服,玩具,痛苦地反复摩挲。
她珍重地拿起这些她亲手帮她准备的衣物礼物,她还在隐忍自己的情绪。
等到最后,她坐在那一箱子信件面前,手拿着有些有些已经泛黄的信纸,一个字一个字读着她的生母沈如心写给她的信时,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她手抓着这些信纸,脸伏在上面嚎啕大哭。
一天的时间,她不吃不喝地坐在那一箱积存了二十多年的信件前,执着地读完了信纸上每一个饱含着感情的字。
信纸读到一半,苏念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