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经过岁月打磨的木质门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吟后,一个人影从门外晃进了门内。
屋子里面异常昏暗,房间里的摆设大多千篇一律,一进门正对的便是一张圆形的桌子,上面并排摆放着两盏茶杯,预示着之前屋里曾经有两个人相对而坐,而且看杯子的距离,两人应该离的非常近。
而顺着圆桌再往前看去,就是一张木质床,此时床上暗红色的帷幔已经被放下,掀起的一角露出了里面的绣花被褥。
来人白色的绣鞋在黑暗中散发着阴惨惨的白光,每迈出一步就好像是对这宁静夜晚的一种撕咬和攻击。
白色的绣鞋最终停在了帷幔前,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一般,带着些许寒意,沁人心脾,寒入骨髓。
那人左手轻轻挑起帷幔,那动作极为轻缓,甚至可以称之为优雅。
然而与之相反的,其右手却慢慢摸上了腰间的佩剑向外拔出。
若是秦云在的话,定然能认出,那佩剑是他曾经费劲心力弄来的。
外面月光柔和,然而屋内却寒气森森。
一道寒光陡然划破黑暗,直指床上之人而去。
“噗!”
剑刺入被中,闷声过后,屋内又陷入之前的沉寂当中。
这一剑刺的稳准狠,行凶之人明显就是要床上之人的性命。
那人皱了皱眉,将剑从被褥当中抽了出来,果然上面并没有沾染一丁点儿血迹。
左手大力的将帷幔掀开,剑尖一挑,被里竟然是空的,没有半个人影。
“你是在找我么?”
温暖暖娇嫩嫩的声音在晦暗的房间中响起,驱散了原本一室的森寒。
那身影听见声音后猛的回头,看向了坐在桌前的那抹倩影。
“让我想想,你是谁?”
温暖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看见立在床边明显怒火中烧的那个人,巧笑道。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秦云的个小相好是不是啊?”
温暖暖说完还娇羞的笑了两声,好像这是什么很有意思的笑话一样。
白灵儿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直指向坐在桌边的温暖暖道:“你!”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自己往男人床上爬,有资格说别人?”
与白灵儿相比,温暖暖却淡然闲适的多,她品了一口杯盏中的清茶笑着说道:“彼此彼此。”
“白姑娘深夜造访,就为这点儿事儿?”
“我警告你,离秦云远一点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姑娘真是说笑了,你又能对我怎么不客气呢?”
温暖暖放下手中的茶盏,冲白灵儿嫣然一笑,然而下一秒,她却从椅子上陡然消失了。
白灵儿一直注意着温暖暖的动作,她的眼睛一直锁定在白灵儿身上,即便如此在温暖暖消失的那一刻却仍旧没有捕捉到她的身影。
“看来白姑娘似乎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啊。”
白灵儿身后汗毛一立,温暖暖的声音在她耳边陡然响起。
仍旧是那种软绵绵柔嫩嫩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一股从脚底到发丝的森寒。
一双柔嫩的双手覆上了白灵儿的脖子:“白姑娘,我奉劝你,不要招惹我,我,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人。”
温暖暖细长的手指在白灵儿修长的脖颈上面轻弹,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带着骇人的力量。
白灵儿有理由相信,只要此时自己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那只在自己脖子上弹跳的手指马上就会扼断自己的脖子。
“你跟你师傅做的那些腌臜事儿我并不想知道,但是如果你招惹我的话,我不在乎替天行道,收了你们师徒。”
温暖暖说完,便将扼在白灵儿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