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紫袍,正是帝拂衣,他直接握住了她纤瘦的手腕,虽然他已经很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她还是轻吟一声,眉尖蹙紧,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疼……”她呢喃了一个字。
他抬手为她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轻语:“待会就不疼了,乖……”
声音柔和,如同催眠。
八年来她习惯在他身边寻求保护寻找温暖,白天她虽然和他划清界限,对他冷淡如冰,但可怕的习惯让她在睡梦中忘记了背叛,想要依靠他,尤其是疼痛的时候。
所以她下意识向他这个方向靠了一下,小脸依靠在他的腿上,又呢喃了一句:“拂衣,我疼,我疼……”
心如溺水般窒住,帝拂衣抬手想要抱她,却又忍住,轻叹了一口气,用指尖挑开了她手腕上包扎的纱布。一道隆起的红痕横亘在她雪白的皓腕上,很是触目惊心。
他微蹙了眉,她处理伤口处理的太随意了,只是抹了那种促进伤口痊愈的药膏就算完了,压根没有挤出里面的毒血,怪不得她疼成这样……
她这伤只是表面看上去像是要痊愈,但刀上之毒也封在了里面,在她血肉里作怪。
她自己也是好大夫,按道理说不应该不懂这个。
她这是故意自虐?还是心神不宁压根就没注意?
帝拂衣瞧着她手腕上的伤出了片刻神,她这种情况如果按普通的治疗方式,就是把她的伤口重新割开,挤出里面的毒血,然后再重新包扎,才能彻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