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习习,吹落几片枯叶,铺一地萧瑟。
山洞内,床上垫着厚厚的御草,两个女子挤在一处盖着兽皮被睡得香甜。
舒思本就睡相不好,自不必多提,至于孙骁骁,前几日因为有心事有所收敛,如今心结解了,睡相的封印也被解了。
两个人也不知怎么睡的,明明睡着的时候一个躺左边一个躺右边,等醒来时,原本睡左边的人睡到了右边,原本睡右边的人跑到了左边。
舒思一脚搭在好友身上,一脚垂到床下,整个人凹出某种神秘符号的造型。
床榻另一边,孙骁骁一脚支起,一脚翘到了墙上,双手打开,其中一只手盖到了好友脸上。
木醒来之时,瞧见的就是这般情形。
他眼皮狠狠跳了两下,缓步上前将那伸出兽皮被耷拉在床沿的脚丫子抓起,放在杯子里盖好。
正欲起身,那小脚丫又钻了出来。
“木!”喃喃梦呓响起,舒思翻身,整个人就这么从床榻上掉了下来。
木眼疾手快地将人接住,却见怀中人依旧睡得香甜,就连呼吸声都是酣畅的。
他定定地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忽然有些舍不得将人放回去了。
反正是她自己掉下来的,他路过捡回去怎么了?
这般想着,他将人抱到了自己睡的草堆上,高高兴兴地将人搂在怀里睡回笼觉。
闭上眼睛,袭来的不是困意,而是女子身上浓浓的皂花香气。
木有些意动,手在那小手上摸了摸,指尖传来柔滑触感。
“思思!”他轻唤了声,就见怀中人儿一边眼皮支起一条缝,似乎是睡得够要醒来了。
“木!”看清抱着自己的人,舒思软软地唤了声,主动往男子怀中缩了缩,闷声道:“唔……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左脚被冰冻住了。”
木紧紧将人搂住,好笑道:“是你睡相太差,把脚伸出被子垂到床下去了。”
“你胡说!”舒思撇撇嘴,声音软软绵绵,带着几分沙哑,娇憨的模样是说不出的可爱:“我明明睡的里面,怎么可能把脚垂到床下。”
见她嘴硬不认账,木将人抱起,指了指另一个睡相不好的女子:“你看看现在是谁睡在里面?”
舒思支起一边眼皮,待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好友后,嘴角狠狠抽了两下:“骁骁睡相真是越来越差了,肯定是她挤的我。”
这睡姿,简直对不起那张脸。
闻言,木登时失笑。
他刮了刮怀中人的鼻头,宠溺道:“你还说别人呢,你的睡相比她差多了。”
“哼!”舒思不服气地哼了声,梗起脖子道:“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挤的骁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