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厉琛得了什么病,可她没办法瞧着厉琛这么得病死了,她厉琛救了她的命,她不能看着厉琛这么死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尤其是厉琛自暴自弃的态度,让宫芝瑜更是没办法接受了。
得病不是大事儿,想想办法总是可以的,外祖是享誉北方十六省的名义,在晋京也是很出名的,大家都是知道的,厉琛的病或许很难治。
可是外祖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知道外祖金盆洗手的事情,可她去求一求,总是能有办法的,这么坐以待毙的放弃,不应该。
除了沈若初,厉琛活这么大,这是第二个因为知道他活不长而着急成这样的人,不枉费自己当时巧合救了她,毫不顾忌的帮她吸毒。
冒着生病危险,也是值得了。
宫芝瑜用力的拖着厉琛,厉琛没有动,任由着宫芝瑜拉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宫芝瑜转过头看向厉琛,声音里头多了几分生气:“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让你跟我去看病,又不是害你的,你是病人,去让我外祖看看,总有一线生机的,你这样坐吃等死的,可怎么得了?”
不怕一个人得病,就怕一个人得了病之后,不是想着如何去活着,而是像厉琛这样自暴自弃的,根本什么都不想,才是最可怕的。
宫芝瑜心里一阵儿的发涩,堵的不行,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眼眶也开始发涩了,看着面前执迷不悟的厉琛。
厉琛就这么看着宫芝瑜,眼底没有太多的温度:“不用你求你外公,我的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回去吧。”
感动归感动,不想跟宫芝瑜有太多的牵扯。
虽说现在新派的东西,不断地涌入国内,人们也不断的接受新兴的东西,支持自由恋爱,不会轻易去揣测男女关系,可他和宫芝瑜却没有那么自由。
宫芝瑜是宫家的小姐,他是督军府的少帅。
这次来余崇君大婚的人很多,让人看到了,总归是影响不好的,他一个男人没什么,不能让宫芝瑜的名誉受损了。
厉琛的话,没有太多的解释,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听的宫芝瑜挺不是个滋味儿的。
可是再怎么不是个滋味儿,宫芝瑜也不打算这种时候,跟厉琛计较那么多了。
抿了抿唇,宫芝瑜瞧着面前的厉琛:“你不要觉得我是倒贴你什么的,我是真的担心你,不想让你死,你明白吗?因为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宫芝瑜最不想欠别人人情”
说话的时候,宫芝瑜心里委屈的不行, 却不愿意让厉琛瞧不起了,照着她以前的骄傲,就应该根本不理会厉琛,直接转身离开了。
可是现在看到厉琛说他快要死了,她真是办法不管,索性告诉自己,厉琛救了她的命,她不要跟一个生病的病人计较了。
厉琛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太哄人,哪怕是沈若初,他都不太会哄的。
看着宫芝瑜生气,张了张口,轻声说道:“我不会死的,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