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晨,够了吧?”陈志东的语气已经不稳了,声音中难掩杀意。
“陈门主说哪里话?我们都是在按着道门大比的规矩办事儿,难道大比规矩里有说不准伤及性命吗?没有吧。要是陈门主觉得派自家弟子上去送死心里过意不去大可弃权认输嘛,这又没人逼着你是不是?
再说了,世俗百分之二十的产业,这对蜀山算什么?同比之下这赌注对我龙虎山可是不公平的,我们也没说半个字对不对?
所以,陈门主淡定些的好,都是修道的,火气这么重可不是好事儿。”
陈志东言语不变,脸色越发冷冽,继续开口道:“剑晨,当真要如此?”
“笑话,不如此,又能如何?陈志东,我一直以为道门就我脸皮最厚,现在看来还是不如你啊。”
“哗!”剑晨这话一落,看台上唰一下就站起来五六人,齐齐朝着他怒目而视。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擂台上打不过想要群起攻之?还是说,这本就是你们的主意?嘿,拿道门千百年的大比传统当幌子准备铲除异己,如今反被收拾了,恼羞成怒了?”剑晨根本就无惧,甚至依旧坐在椅子上起都懒得起来。
但终南山门的马伟成却是不会沉默,扬声道:“剑门主没有说错啊。大比嘛,生生死死的何其正常?这大比是陈门主联络举办的,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才对啊。而且剑门主也说了,担心损失过大,大可弃权认输嘛。一些财富而已,何必拿们人弟子的性命来硬抗面子呢?”
比起剑晨的嘴毒,马伟成的心思可就毒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大,甚至用上了法力加持,传出去老远,保证场下所有参赛的各山门弟子都能听得清楚。
马伟成敢肯定,关于蜀山联盟中的山门里不可能所有门人弟子都知道其中的目的和关键。而且人都是不想死的,如此上台送死的行为必定不可能尽都视死如归,巴不得门主认输,自己好安全些。
如今马伟成一句话,将蜀山一系的死拼换了个概念,变成了“为了面子送门下弟子上去送死”。这就是在点矛盾了,也不知道这些已经胆寒的门下弟子们现在心里作何感想。
“马伟成!你!”
门下弟子飞快朝看台上看来的目光顿时让几位已经损失好几个门人弟子的门主如被针刺,心头对马伟成自然大恨。
“我怎么了?为你们着想也错了?算了,你们愿意继续如此那就继续吧。反正我看渤海派的几个后起之秀似乎没有杀够,今天就让他们发泄一番也好。只是苦了你们门下那些无辜的门人弟子了。嘿嘿,居然为了颜面送死,倒是稀奇。”
陈志东也明白马伟成的心思。放眼看去,场中弟子已经损失了十二人。全是蜀山一系的,其中还有两名长老,有一个就是他蜀山的。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就这么放弃?这点时间似乎还不够啊。
“作为道门领袖和主办方,我提议暂时休赛。”陈志东阴沉着脸大声的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