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还真是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他有些看不懂,自己身边的白,现在到底是站在他这边,还是站到了他敌对的那一边。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不好到让伊凡诺而淡漠的心情莫名的多了几分烦躁。
“一直以来,主人,您其实从来都没有懂过。”不懂他们,更不懂他自己。
说着这话,白一莫名的有些发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伊凡诺尔下意识的问着,冰蓝色的眸子眯起,不解。
“没有任何意思。”白一道:“我只是希望主人您…算了,我还是不多说了。”
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景令璟就这么双手抱臂的在边上看着热闹,看着眼前这男男之间的爱恨情仇。
啧啧啧,还真是相当的精彩。
“白,从什么时候来说,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伊凡诺尔冰蓝到毫无温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白一的身上,“还是说…”
“主人。”白一站起身,看着他,漆黑的瞳仁中带着凝重,“我希望无论如何,您都不要怀疑我对您的忠诚。”
“我的命是您给我,这辈子,我便不可能背叛您。更何况…”说到这里,白一突然自嘲的嗤笑一声,“我连离开您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到,更别提是,背叛您了。”
“这些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讲全部都是奢望,我只希望,接下来能够简简单单的走下去便好。”白一认真的看着伊凡诺尔,“主人,您,就真的不能放手吗?”
“那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您的执念罢了。”
一种接近疯狂到变态执念。
表态啊,白一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主人对暖的感情。
“您是我的主人,但暖是我的朋友,主人,如果您真的爱她,便不该那样对待她。”现在的一切其实都在说明,伊凡诺尔其实并不爱薛暖,他对薛暖只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上一世,即使她成为了他的瓮中捉鳖,却依旧不服输,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最终,被他做成了一个只有他一人能够观赏的“花瓶”,只可惜最终还是失去了。
这样的执念侵蚀了他无数年,直到薛暖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他的耳中,便让他的这种疯狂再一次的倾泻而出。
这样的疯狂让人害怕,却又无可奈何,徒留悲哀。
白一曾经试图想要阻止,可是最终的结论告诉自己,在主人的心中,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呵呵呵呵…是啊,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伊凡诺尔看着白一,眸底神色危险溢出。
这样的话从来便没有人会,或者应该说根本没有任何人敢这般的对伊凡诺尔说。
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敢忤逆他,而薛暖刚巧不巧的便成为了那一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一会成为第二个。
那时候,伊凡诺尔当然会感觉到了兴趣,只可惜最终的兴趣逐渐会变成不耐烦,再到后来,便成了,恐怖的圈禁。
里奇有些担心的看着白一,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他在陪伴着白少,看着他一点点的从一个懵懂的少年渐渐变的嗜血,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几乎只有闻到,甚至是饮到那一丝丝的血腥味才能安眠,直到后来遇到薛暖之后,这个习惯,逐渐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