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暖的位份在接下影子之后,也跟着升级了。
“我是薛暖。”薛暖颔首,对方打开车门,恭敬,“请上车。”
到使馆后,薛暖几人下车,进入,里面很快迎出一个人,面上的笑意和善,却并未带有多少的真心,仿佛只是习惯。
“薛中尉。”在薛暖面前站定,对方冲着她颔首,自我介绍,“我是这个使馆的秘书,姓钱。”
“钱秘书。”薛暖冲着她淡淡单挑,对方再次颔首,侧身,在前边引路,“薛中尉,这边请,我们项大使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们了。”
“麻烦了。”薛暖跟上。
身后三人觉得,眼前的薛暖,显得有点礼貌过了头,看着是相当的不习惯,却不知有些时候,确实是需要那么些——虚礼的。
随着那秘书,四人来到楼上的一间办公室,进入,一道充满笑意的声音传来。
“想不到薛中尉竟是如此的年轻有为,年纪轻轻的便当上的中尉。”
薛暖抬眼,淡淡的看着眼前迎过来的人,“年轻倒是可以承认,至于有为,这两个字我还担待不起。”
“呵呵呵呵…”听到这话,地方当下笑的善意,“薛中尉谦虚了,像薛中尉这般的年纪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整个华夏我,我想,屈指可数。”
薛暖弧度轻勾,“你这确实是实话,但是,我说的,也是实话。”
听到这话,身后几人掩嘴。
话说队长,你这么说话,让人家怎么接话。
果不其然,对方原本的笑脸有些僵硬。
作为一个大使,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没办法应付,却独独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薛暖这般——直接的人。
至于薛暖,她本就不喜欢这些人,因为,和他们说话很累。
你谦虚,他们估计觉得你装谦虚,你自信,估计他们会认为你自大;像他们这种长时间做这种对外交流工作的人,脸上的面具,早就已经戴成了习惯。
薛暖看着他,直言,“项大使,虽说我不该说的这么直接,但是,我觉得吧,我们都是华夏人,既同生与华夏,你的那些面对外人的那一套其实便不需要拿来对付我了,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军人,而华夏的军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最不会应付的,便是你们这一套。”
听着薛暖的话,对方先是有些微愣,脸上诧异明显,随即却忽然笑开,笑容中倒是多了几分真心,颔首,“明白。”
抬眼看了一眼薛暖边上的钱秘书,钱秘书当下颔了颔首,快步退下。
将薛暖一行人引到边上的沙发处坐下,对方道:“真是不好意思,在这外面待了多年,我都快忘记,咱们华夏的兵,是什么样了。”
对方说的倒是实话。
听着这话想,薛暖笑笑,“现在想起来,也不迟。”
“确实如此。”项大使点头附议,微笑的打量了一下薛暖一行人,眸底的神色变化轻微,“说起来,曾经我也在部队里待过那么点时间,只不过,很短罢了,现在看着你们,倒是开始有些怀念起来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满足。”
众人附议,点头。
对方笑笑,继续说着,声音略显无奈。“只可惜家中的父母最终还是不希望我从事军人这般危险的工作,算起来,也可以说是弃武从文了。”
“原来如此。”薛暖了然,轻轻一笑,“说起来,你这个工作,也并不是太安全。”
特别是在L国这个地方。
“话虽如此,至少比你们前线的军人要安全的多。”对方顿了顿,开口,“我相信你们来之前应该也大致的了解过这里的一些情况。”
薛暖颔首,只听对方继续道:“L国不比我们华夏,在这个地方,持枪是合法的,而且最近已经很长的一段时间当中,大大小小的街头枪战,已经发生了无数次,死了不少人。”
“这里面,也有一些我们华夏的普通公民。”说到这里,项大使难免有些叹息。
薛暖没有说话,上官欧阳接口,“确实是有些不是太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觉得,国外的月亮比较圆,明明我们华夏才是最好的地方。”
安全,风景又好,而且,吃的也多,你就算是在华夏待上个几年,估计也吃不全华夏的地道美食。
“确实如此。”说到华夏,项大使的眼中带着几许的怀念,“若有时间,我也真想回家看看。”到底有多久没有回去,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数不清那些日子了。
薛暖笑笑,没有接话,只是觉得,眼前这个项大使,倒是和她以前见识过的,并不大一样。
她暂时,并不讨厌。
很快,钱秘书端着茶水进入,放到他们的面前,然后在一边的独立位置坐下。
开始进入正题。
“实际上,这边的事情,是我报上去的。”项大使忽然说的直接。
薛暖秀眉略挑,虽有些许惊讶,却并未打断他。
只听他继续说道:“说起来也是刚巧的事情,因为一次意外,这件事,便刚好被我得知。”
“意外?”薛暖凝眸,倒是显得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以外?”
“记得是一周之前的一次街头袭击事件当中,我凑巧救了一个定居在这边的华裔,而那人,刚好是个好赌之人。”
“两天前他刚好在赌场内目睹了全部事情的经过,听到了一些内容,随后便到这里报告给了我。”
“说起来,这倒也是一件凑巧的事情。”项大使自己都觉得有些想不到。
薛暖点头,淡笑,“确实是挺凑巧的。”不过,薛暖倒是不觉得这其中报信人有什么问题。
她比较想要知道的是,“那个人在赌场中,听到了些什么?”直觉告诉薛暖,这里面,有些什么。
思索了一番,项大使继续道,厉眉有些许的皱起。
“具体倒是不多,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个被抓的小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自报家门,但是被抓起来抵债的时候,对方却能很清楚的说出他的一些家庭信息,就仿佛…”
“他们本来便知道他的一切,打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阴谋,一个带有针对性的阴谋。”弧度轻扯,眉目略淡,薛暖看着项大使,“您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