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珈蓝家的麻烦挺大的。傅临州并不打算呆太久,最多后天便要动身离开。
金都离帝都按照他们的速度,大概半个月的行程就能到了。
晚间几人用着饭,白河突然说道:“老大,我……我有件事情同你商量。”
傅临州轻应了声:“说。”
白河:“从金都这里到我家,我家……大概两天的行程,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们……”
傅临州自然能感同身受这样的思念之苦,于是又看了看墨不遇说道:“不遇,你呢?”
墨不遇顿了顿,挤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道:“死光了,回个屁啊!我就跟着老大去帝都,正好还没有去过,让我见识见识一下,帝都的繁荣。”
“嗯。”傅临州点了下头:“那白河,离开珈蓝家后,我们便分成两路,你回家看看吧,我可能会在帝都呆上很长一段时间,你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来帝都了便去傅氏宗族的老宅附近,我会在那里等你。”
白河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老大,太谢谢你了。”
“用不着说谢,我能明白。”傅临州又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阿银,从一开始,阿银的身份就是一个迷,她也从未对他说过什么。
“阿银,你还有家人吗?”
阿银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不记得了,我只要跟着临州哥哥就好了。”
傅临州无奈一笑,摸了摸阿银的头发:“好。”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一阵躁动,说来也奇怪,这下午大半天时间,没有看到珈蓝家的人,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而现在这些下人也正赶往正厅而去,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墨不遇颇为关心,起身道:“我也跟去看看。”
正好现在大家都吃完了,傅临州起身道:“那便一起去吧。”
几人前后来到了正厅,便看到珈蓝峻夫坐在石阶前哭泣,傅临州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如今也应该与珈蓝峻夫一般高大,他们年纪相仿。
于是傅临州不由得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珈蓝峻夫抬头看向傅临州,眼睛红红的,白面团似的脸上挂着泪痕,抽了几口气道:“爷爷……爷爷他……快不行了。”
傅临州看了眼屋内,似乎正手忙脚乱着,他想了想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珈蓝峻夫有点为难:“现在爷爷病危,爹娘和叔伯他们都在,不好进去。”
傅临州沉吟了片刻,于是挨着珈蓝峻夫坐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伤心,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珈蓝峻夫摇了摇头:“爷爷三年前身体还很好,可是自从与甘德大战一场后,整个身体就垮了,大夫说爷爷的筋脉被震断,根基受损,家里又买不起什么好的灵药,才让爷爷他……”
傅临州轻叹了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