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恩希问道:“当时他问你你也是这么说的?”
老伯点头应是。
“他听过以后有什么表现没有?”
老伯摇了摇头,“没有。”
尹恩希又调出文建的照片,“这个人找过你没?”
清晰地看到他眼露陌生和疑惑,“没见到过这个人。”
“你的腿怎么伤的?”她又问。
提到这个,他又有些激动,“当时我虽是失语肇事,但因撞的是大家族,又因赔偿不起损失,还是被判了刑,这是,这是在监狱中服劳役时被不小心砸到的!也正是因为受了工伤,我才减了刑,提前放出来!可我被释放以后,我的老婆孩子都不见了!”
老伯说到最后又流下了泪,酸楚至极。尹恩希只能感慨天意造化。
当年的一场连环案中毁掉的又岂是这么一个家庭?!身为一个五岁少年的宫凌又何其无辜?
所以,对于眼前的人,她抱有同情,却不会感性的失去理智。
“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是孜然一身,那么你靠什么来生活?”
老伯听到这神色有些暖意,似注入了一缕阳光,“开始的时候国家是有补偿的。赔偿的钱花完了以后,我搬到了这里,是隔壁修车厂的小伙子,他看我可怜,天天给我送饭。而我当时双手还能动,就帮他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尹恩希听着他的话,面色无丝毫波动,也不知是信了没,而是层层递进地问道:“你现在这个情况应该住一楼更方便一些,为什么要住二楼?”
“我怕!我怕再有人来找我,像是你,不就来找我了么?!当年的那件事我真的再也不想回忆了!看到一楼的时候,你也以为这里是个废弃的地方吧?不过你比较……比较狡猾。”
尹恩希笑了,对他的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