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道:“阿凌,你更多习惯还和小时候一样,包括秉性,这段时间你每天都不安分地试图激怒我,无非是想让我出手狠狠地教训你一顿,这样你心里才会觉得好受点,才能弥补你犯的错。”
“可是,要真算下来,你真的不欠我什么。就是冤枉了墨家又如何?我又没有什么损失,墨氏集团依旧稳立如初,奶奶也已经转危为安。”
“你欠我什么呢?还记得四岁半的时候,我们一起背着大人去山谷中探险,我被毒蛇咬到,是你帮我吸出的毒血,又背着我走过很长的山路求救。就如现在,我背着你。”
“算下来,我墨昕宸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就是你一时被人蒙蔽,做了一些错事又有什么呢?”
“至于恩希,这一点说出来可能不厚道,但只能怪造化弄人,即便她前世的二十年有你陪着,可她的余生我希望陪着的人是我自己。”
“我什么都可以让,唯独她不行。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我墨昕宸就是再混蛋也不会抢兄弟的女人。但她爱的人是我,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只能说抱歉。”
“我猜也能猜到游轮上你肯定占了她的便宜,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让你尝尝血的教训,换作除了你和释、初,言他们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要了他的命,但看到你执拗着不肯求生的那一幕,我真的什么都放下了。”
“而现在,放不下的是你,是你不肯饶恕你自己,才让自己过得痛苦又矛盾。”
“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做兄弟呢?齐心协力对付共同的敌人,就是喜欢同一个女人又如何?”
“你可能不知道,释以前也喜欢恩希,但他依旧能爱上季妩。我相信,不在恩希身上执着,你也能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
墨昕宸觉得,这可能是他这一生说过的最长的话。
从来没有哪个兄弟让他这么诚心相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