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千飏不似在‘请’似乎是在命令那般，佣人不知道要怎么办，看向顾老爷子，顾老爷子此刻表情定格，满脸都是恐惧，都是那种惊讶。
佣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是好。
直到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顾老爷子才缓过神来，看到一脸凶神恶煞走进来的大胡子，佣人不自觉的身子向里面挪了挪。
顾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嘶哑，让佣人出去。
佣人看了看顾老爷子，又看了看龙千飏和大胡子，而后才走了出去。
顾老爷子带佣人出去之后颤着声音，“你来了……”
一句久违的话，久违的面孔，龙千飏在自己的记忆里幻化过很多次。
母亲不不止一次的有说过自己长的很像是这个人，这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人。
有时候很是痛恨自己这张脸，为什么要跟他长的如此相像，为什么要跟这种恶心的人有着同样的东西存在，宁可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也不想要有如此痛苦的东西存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好久不见！”龙千飏意味深长的说道，两个人不算是第一次见面吧，只不过没有正面的看到过对方，龙千飏对顾老爷子的面孔只有在想想之中。
想必顾老爷子不会知道龙千飏的存在吧，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对龙千飏没有什么意义，也不需要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顾老爷子对龙千飏说着对不起，同样的也对龙千飏的母亲也在说对不起。
龙千飏扯唇一似冷笑挂在脸上，“对不起？呵呵，一句对不起就想了解所有的事情？”
“我……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不想为自己开脱些什么，只想用我仅剩的一点时间弥补你。”
“弥补……”龙千飏的眼神有些危险，“你怎么弥补，以命换命？还是用你的家产来换？你以为你想弥补就能够弥补得了这几十年的一切吗！”
越说越是激动，顾老爷子被龙千飏的话堵住了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龙千飏的话确实是如此，这几十的一切自己要怎么弥补，又怎么可能是一条命换回来的。
“只要你能够解气，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
“好啊。”龙千飏脸上的笑意转变成放肆的玩味，而后逼近顾老爷子，双手撑在床边，轻声道，“我要……”
顾老爷子颤动了一下双眸，迟钝了几秒钟，“只要能解除你心中的仇恨，我愿意。”
“好，这是你说的，虎子拿东西来！”龙千飏直起身子，而后说道，大胡子靠近了龙千飏，将东西放在了龙千飏的手上。
“右手还没费吧，嗯，写出来。”龙千飏毫不留情的将笔和纸丢在了顾老爷子的身上，要顾老爷子立下字据。
顾老爷子倒是没有反抗，眼中只有慢慢的说不出来的愧疚，顾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手，将砸在身上的纸和笔拿了下来，因为身子瘫了，没有人帮忙，顾老爷子根本就做不起身子来。
费劲的用好的那半身体强撑住全身，努力的让自己坐起身子来，龙千飏看不下去，一脸的不耐烦，让身后的大胡子帮忙。
大胡子本来就是那种蛮劲的人，粗鲁的将顾老爷子提了起来，顾老爷子歪身勉强的坐在床上。
而后用那只苍老布满皱纹的手颤颤巍巍的写下每一个字，写到一半的时候，顾老爷子停下了笔看向龙千飏。
“顾煜的爸爸……”龙千飏知道顾老爷子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