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龄步子急,阿丛跟在她身后,边跑边想着:
“前面绸缎庄里的大爷,酒楼边上摆摊卖画的小哥,还有那个,那个……那个药铺里卖药的老板娘,都叫周淇。”
……是了,她偏偏忘了说,要找的是个年轻男子。薛龄原本喜出望外的心凉了凉。
等等,卖画小哥?
在薛龄记忆里,周淇的模样该是个清贵公子,会在街头卖画?
她四处看了看,阔别长安许多年,薛龄其实并不十分了解卖画人该是个什么样子。
“快,先带我去见见那个,酒楼边摆摊卖画的小哥。”
“就在前面了。”
薛龄一看:长街拐角处,一个落魄书生打扮的人,寒风里睡眼惺忪地靠着自己的画摊。
周淇!
儿时就风采翩翩,如芝兰玉树般的少年,竟是这幅光景?
薛龄上前在画摊不远处站定,她眼力好,见那简单得有些过分的画上,落款写的是——邹奇。
唉,看来找人这事,还得她亲自来办。
两人耽误了好些功夫,才到了客馆,薛龄正笑着要同教习礼仪的宫人行礼,却被拦下。
“姑娘万万使不得!今日我们几人才听说,姑娘您原来是薛大人的千金。前几日与姑娘玩笑惯了,您莫要怪罪才是。”“嬷嬷们这是哪里话,这几日多亏了我们在一处说话解闷,才将这长安城的故事听了个明白,我还想着要同嬷嬷们说南境的趣闻呢,怎么听说我是薛大人的女儿,就不愿听